心臟敲鑼打鼓,不確定她聽到沒有,龐黎深難得溫柔,撫摸上她的黑發,順在腦后。
就連她的腦袋也小的可愛,一個掌心能全部捂住,把她頭往懷里緊了緊。
“云姳。”
雖然知道她的名字,但他從來不叫,只有侮辱式的快感,不是稱呼她騷貨就是母狗。
懷里的人呼吸沉沉,鼻音囔重,回應了他。
“生個孩子吧?!?
剛冒出頭的想法,他就迫不及待想與她擁有一個孩子,是不是也同這般乖巧,實在可愛。
云姳睜開了眼,貼著他胸膛,呼吸變得加快。
“我還沒成年,我才十六。”
她話音里委屈,連她自己都還是個孩子,要怎么做一個母親角色。
龐黎深沒打算給她拒絕機會,這事也輪不到她來做主。
“我想要一個孩子,況且我已三十,需要一個孩子?!?
云姳沒再說話,若她再反駁下去,遲早要挨打。
從那天開始,龐黎深由原來的一天操她兩次,變成了三次,他執著讓她懷孕,每次射精后都遲遲不拔出,往里一堵就是一天,云姳塞著粗大的假陰精,痛到夜里時常醒來,每次清理時候拔出,都帶著可怕的血絲。
龐黎深操到即興處,兩手掐住她的脖子,失神發狂,用力把她往下摁,她憋紅的臉使不出勁,張嘴呼吸成為奢求,面對他的可怕,驚嚇亂流眼淚。
等他舉起巴掌,一遍遍扇上她,興奮的射精,把頭埋在她頸窩里嘆息:“c……c!爽,騷比吸的雞8都要斷進去了。”
云姳開始后悔自己的復仇計劃,但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經歷的這些疼痛,能完全還給他,那值得。
每周都會有醫生上門檢查她是否受孕,云姳也只有這時才能穿上衣裳,遮住身體的淤青,但脖子和臉,被暴力虐待出來的痕跡依舊擋不住慎人。
才十六歲的身子虛弱,懷孕不易,給了不少的藥讓她服用。
她看到過醫生眼里的同情,曾有過念頭向他們求救,但若如此,她的計劃就要毀于一旦,把這沖動,強比自己忍住。
兩月后,如他所愿的懷上了,云姳第一見性情殘暴的龐黎深,居然會笑的如此開心,這次他的興奮不再可怕,夜晚一遍遍撫摸她的肚皮,似乎已經做好了父親這個角色,對她的肚子不停說話。
“我們的孩子,得快點出生,那模樣一定很像你,它會很可愛?!?
云姳忍著臉和脖子的傷痛,在他懷里蜷縮不,腦海里對自己下大恨意的命令,重復著他去死。
連她自己都吃驚的演技,誰也沒發現,她有多么恨這個男人。
龐黎深不再操她了,他甚至遣走了在她周圍看管的傭人們,親自照護她,就連每日的營養餐,都是由他來做。
舉手粗魯的他不會照護人,做飯也尤為生澀,他學習如何做出對她身體有用的營養餐,磨煉著廚藝,詢問她口味。
脫去殺戮血腥的皮囊,平日里的他,穿著干凈襯衫黑k,成為居家良男,手指因為燒菜,落下了很多傷口,找不到在他身上血腥的一點影子,仿佛曾經對她的虐待,一切都只是個夢。
沒有龐黎深的施暴,云姳傷口終于恢復。
剛見她時那股清純,也重現到了眼前,學生氣的女孩兒扎著元氣馬尾,秀色可餐臉蛋,給人在陽光沐浴之下的感覺,滿滿都是生機。
龐黎深學著為她梳理長發,手法不知輕重又僵硬,將所有的頭發攥成一團,再用皮筋綁起來,好幾次失敗,皮筋都被他給扯斷了,試了十幾次,才勉勉強強將頭發扎起。
那不能算得上是一個馬尾辮,只能說皮筋固定在了她的頭發上。
這是云姳第一次能透過窗外,好好欣賞這里的莊園美景,精心布置田野,甚至還有幾處噴泉,在野樹下水光清透,春日里草長鶯飛,鶯歌燕舞。
她捧著熱水,抵在嘴邊,一點一點的往下吞咽。
身后的男人雙手搭在她肩膀,聚精會神看著她的臉,云姳的腳趾蜷縮,不知他什么意思,坐在椅子上壓力深大,將腰一點點彎了下去。
臉上猝不及防地迎來了一抹吻,力道很輕,生怕傷害著她。
“我后悔了云姳,為什么曾經要那么對待你?!边@張臉沒有毆打的淤青,紫斑,肌膚干凈細膩,連唇貼上去,他都不想離開。
云姳握緊了茶杯,指尖泛白,用力攥出了聲響。
平靜下,是翻天覆地的情緒,她的仇恨,沒能減半絲毫。
肚子日漸隆起,平日里的睡衣也穿不上了,只能套上他的襯衫。
孕肚讓她行動很艱難,有時候甚至下不了床,能感覺到龐黎深的緊張,每天寸步不離的跟著她,甚至連他做飯,也要她坐在廚房門口等著,不能離開他的視線。
云姳稍有一點動靜,他都會難得慌張。
這個孩子來之不易,他要狠狠疼惜,深知云姳不能再懷了,她的身體恐怕承受不了二胎。
龐黎深一早就想好了孩子的名字,男孩龐慕云,女孩便叫龐意云,從他發覺自己無可救藥的愛上云姳后,就一直期待能有一個家庭。
夏季中旬,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兒。
云姳弱的連從床上起身都變得異常困難,她流不出奶水,生產透審的創傷更是嚴重。
生怕她出意外,龐黎深顧來了很多醫生,保姆,為此家里每一個角落都安裝了攝像頭,方便他時刻觀察。
生產后的兩個月,云姳依舊下不了床,她每天坐在床上看窗外的景色,臉色始終蒼白,沒有唇色,病懨懨的美人,照護她的保姆和醫生也為此很是省心。
吃過午飯,云姳看到墻上的攝像頭在轉動,就知道是龐黎深在那頭盯著他。
現在的龐黎深,愛她愛到偏執地步,不允她有任何意外。
她對著漆黑的攝像頭笑了,扯出一個極為用力的笑容,在這頭的龐黎深,看得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他坐在車上,恨不得這時能飛奔到她身邊,抱著她狠狠親吻一頓。
“把孩子給我吧,你們都出去,我想一個人清凈會兒?!?
“好。”保姆小心翼翼交給她,襁褓里的孩子睡得很熟,白白凈凈,果真很像她。
樓下傳來關門聲,這棟別墅里已經沒有人了。
她的手指逗弄著孩子臉蛋,瞥到攝像頭停止轉動,云姳下床走出了屋子,抱著孩子往一樓走去。
可惜龐黎深警惕,她才剛出去不久,又看起了監控,發現床上沒人后頓時亂了,他深知云姳虛弱程度,根本不可能從床上起來,慌亂之下調著別墅里的監控畫面,終于在廚房找到了她。
“云姳!”他對那頭失控喊了出來,不知為何一股不妙的感覺涌上心頭。
云姳透過監控與他對視,面無表情審視的目光,將他直勾勾地盯著,脊背涌上來一股寒顫,他大吼讓司機調頭回去!
襁褓里嬰兒哭鬧起來,云姳捂住他的嘴,以防被門外的保姆們聽到。
“龐慕云……”
她念著這個名字,只覺得如此荒唐。
當她將手里的嬰兒舉起,龐黎深心懸空中,近乎絕望嘶吼:“云姳!”
啪!
就連透過監控里的他都能聽到,那孩子摔在地上骨骼斷裂的聲響。
他沒了聲音,一同聲息消失,原來嬰兒可以這么脆弱。
“不!不不!不不不!云姳!”
司機聽到他的哭聲,連忙往后看去,只能抓緊踩下油門。
門外的醫生和保姆沖了進來,云姳利落的抽起一把廚刀抵在脖子,笑容失神黯淡望著攝像頭,她知道那頭的人一定近乎崩潰絕望,就像當初,她看到她家人被屠殺的那一刻。
雖然與她計劃有所偏差,云姳知道殺不了他,那就在他最愛她的這一刻,殺了與她的孩子,讓他一輩子活在地獄里。
醫生和保姆尖叫沖向她,沒有她手里那把刀快,她幾乎是要割斷了自己的脖子,狠狠砍進去!
“云姳??!”
死亡一刻,他聲音回籠,耳邊聽得真切,那歇斯底里,萬念俱灰的吼聲。
血泊里,云姳的眼睛盯著監控,眼中清澈有光,嘴角浮起笑意可謂解脫,無比放松,龐黎深第一次望見她幸福的這副模樣,卻是在她死后。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