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御書房。
女皇震驚的看向了魏公公:
“什么?”
“即安將刑部上上下下六十余個官員全給下了大獄?”
她猛的站了起來:“這孩子……他怎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呢?”
“朕是缺銀子,可他也不能一家伙將刑部給一鍋端了啊!”
“不行,朕得去刑部看看!”
女皇邁出了一步,便見鳳玄候這時候走入了御書房。
鳳玄候躬身一禮:“皇上勿急,臣親眼所見,亦親耳所聞,臣以為沒啥大不了的。”
“……你看見了什么又聽見了什么?”
“回皇上,臣看見了小陳大人帶著監察院的人破開了刑部的門,也看見了小陳大人抓捕了刑部的人。”
“臣當時也如皇上這般焦急,但小陳大人給臣說的一番話……臣以為小陳大人并非沖動,他是謀定而后動!”
女皇一愣,她收回了邁出去的那一步,又坐了下來,只是眉間的憂慮依舊未散。
過了數息,她抬眼看向了鳳玄候:
“即安都說了些什么?”
“回皇上,小陳大人說,過了明天就休沐了,刑部手中積壓的案子這個時候是最少的。”
“小陳大人還說……這休沐有足足十六天的時間,正好用這十六天的時間將刑部的官員統統捋一捋。”
“有罪者當罰,無罪者當放。”
“放了之后,他陳小富親自向無罪者道歉。”
“至于這刑部是否會因此陷入癱瘓,小陳大人說他以人頭擔保絕對不會,他說刑部有真正懂律法并熟悉刑部程序,還極為公正的最好的人選。”
“他說此人甚至有當刑部尚書之能!”
“有此人坐鎮刑部,刑部的效率會更高,經其審判的冤假錯案會更少!”
女皇吃了一驚,眼里依舊很是疑惑:“何人有此大才?”
“這個即安沒有說。”
女皇眉間又是一蹙,她沉吟數息,“即安這皇宮六部的地皮子都沒踩熟,他怎么會知道刑部有這樣的人才?”
“這必然是老鬼的教唆……”
女皇鳳眼微微一瞇,又過了片刻,她眉間舒展,嘴角竟然微微一翹:
“朕倒要看看老鬼想干什么!”
“魏奴兒,”
魏公公躬身一禮:“陛下有何吩咐?”
“正月初二,你記住提醒朕一下,正月初二朕去花溪小院坐一坐。”
“老奴遵旨!”
女皇又看向了鳳玄候:“你告訴即安,下不為例!”
“臣,遵旨!”
下不為例,那便是警告陳小富不能再做這種一家伙將一個部給一網打盡這種事。
一來說出去不好聽。
就在女皇的眼皮子底下,那么大的一個部竟然全是些貪官……這令陛下情何以堪?
二來一個部陷入了癱瘓會影響太多太多的事。
這不是兒戲。
萬一有大事發生無人處理,那可是會危及國本的!
鳳玄候躬身退下,他出了御書房的門便哼起了小曲來。
他愈發佩服陳小富那小子,這突然一擊簡直是神來之筆!
他并沒有告訴女皇陳小富還給他說了幾句話:
“不用擔心其余各部的官員坑壑一氣來個罷朝啥的,這不就要休沐了么?”
“等他們休沐回來,他們再也生不起擰成一團以罷朝來威脅陛下的勇氣!”
“何況他們也擰不出一股繩,因為各自的心里都打著自己的小九九,都巴不得別人倒臺。”
“這便是人性,見不得他人好,就算是利益與共者,也就是所謂的派系,在面臨生死的時候,那些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的盟約比擦屁股的草紙都不如!”
這小子選了個最好的時間干了一件天大的事!
這小子還洞悉人心!
這小子有大本事!
他愉快的向監察院走去。
……
……
監察院,陳小富的那間官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