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沖這個,他們的關系也無法以男人和女人來代指。
方嚀抗拒地皺了皺眉。
今天唐太太她們問我,什么時候能吃上你的喜酒。
收斂好情緒,她向他轉達了今天太太們在牌桌上聊到的話題。
打聽到你這里來了?黎雅博抬了抬眉,你怎么回答的?
我說不知道。
那你想知道嗎?
方嚀刻意忽略了這個問題,自顧說道,如果你打算結婚的話,應該跟沈小姐商量,她今天打電話找你了,你正好可以跟她提結婚的事。
聽她突然提起沈小姐,黎雅博斂了斂笑容,挑眉問:沈司渝和你說了什么嗎?
沒說什么,方嚀說,她只說她回國了,讓我告訴你一聲。
也不等黎雅博說話,她又一口氣補充道:聽說你們在倫敦念書的時候就在一起了,交往了這么多年,也是該考慮結婚了。
說完這些,方嚀稍稍警惕地看著他。
她知道對于這個階層的男人來說,專一是種奢求,就像她雖然選擇和黎一明在一起,但卻從沒期待過黎一明的專情,甚至在他提出結婚前,她都僅僅只是把他當成是一段幻夢般短暫而美好的邂逅,從未想過以后和結局。
可黎雅博和他父親在對待感情方面畢竟還是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她大膽猜測,他和沈小姐之間的感情應該不錯。
你在勸我結婚嗎?
黎雅博翹著唇問她。
方嚀搖頭。
沒有,我隨便說說而已,如果感情不好,你們也不會交往那么久。
黎雅博倒是沒有否認,語氣平和:但一個人想不想結婚,不是看他和對方交往了多久。
方嚀不想和亡夫的兒子討論婚姻這個東西,不自在也不合適,哦了聲。所以你不想結婚?
等下次們太太要再向她打聽,她就這么說。
黎雅博笑笑。
如果一個男人有了結婚的念頭,一般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這段婚姻會為他帶來好處或利益。
方嚀有些驚訝,她知道婚姻對于他們這個階層的人來說不僅僅是一樁婚姻,但她沒想到他會說得那么坦蕩。
畢竟很少有男人會愿意承認。
但他說有兩種可能,還有另一種可能。
如果他說的第一種是利益上的考量,那么剩下的一種,應該是相對感性的。
就像黎一明對她那樣。
想到這里,方嚀的眼神不自覺柔和了幾分,問道:那另一種可能呢?
黎雅博唇角揚著,隨意瞥了眼車窗外的風景,外頭霓虹繽紛,映在他透明的鏡片上,看不見眼眸,溫和而低沉的嗓音中夾雜著輕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