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股東發話,另幾個股東也開始有了意見。
這可是黎氏內部的股東會,外人怎么能來。
要什么人都能來,那干脆大家都把老婆孩子帶過來好了。
方嚀早知道這些股東對她有意見,只不過那時候黎一明還活著,現在黎一明死了,又看她在公司沒什么話語權,人也長得好欺負,便直接將輕蔑的話說出了口。
她一個后進門的女人,被黎董養在家里,除了花錢什么都不懂,股東們當然不愿意這樣一個女人來插手公司的事務。
股東們有意見,黎雅博神色淡然,正要說些什么,站在門口原本躊躇的方嚀卻突然說話了。
我為什么是外人?
股東們愣了愣,又聽她輕聲說:我是黎一明的太太,他去世了,按法律規定黎氏的股份我占大頭,你們股東開會,我為什么不能來?
說完,她抿唇,抬了抬小巧的下巴,表情是冷漠的,眼睛卻很亮,倔強的眼神掃過在座的每一位股東。
股東們一時語塞,看向主位上的黎雅博。
黎雅博沉默著,并未反駁,但也不出聲維護,微微往后仰著身子,靠在椅背上唇角似笑非笑,眼神莫測地看著她。
黎總不給信號,他們也不知道黎總的意思,有個股東不甘心就這樣被一個小女人堵住話。
法律?黎太太,你真以為有股份就萬事大吉了?我說你懂股份操作和公司運營嗎?這么大一個黎氏,真要按法律交到你手上,我們全都去喝西北風好了。
方嚀語氣平靜:我是不懂公司運營,但我作為黎氏的股東,出現在這里有什么問題嗎?有人想把自己的老婆孩子也一起帶過來,當然可以,如果在座的各位出人身意外了,你們的老婆孩子當然可以替你們來參加。
她邏輯清晰,重點明確,一點也沒被股東們帶著跑,強調的問題只有自己今天出現在這里,憑什么這些股東敢有意見。
你
眼見著股東們要和方嚀吵起來,黎雅博這才不疾不徐地開口維持秩序。
股東們暫時安靜下來后,黎雅博站起身,朝方嚀招了招手:過來,坐我這里聽。
方嚀看了眼他的主位,搖頭拒絕。
不用,我坐在一邊就行。
黎雅博輕笑,朝她走過來。
方嚀想起之前兩人的接觸,她不敢肯定黎雅博會不會在這么多股東的面前逾距,神色一慌,竟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黎雅博看她那樣子,笑意又更深了幾分,好似在笑她的小腦袋瓜子只會亂想。
他攬過她的肩膀,趁她臉皮薄不敢動彈,將她帶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按照法律規定,你是黎氏目前最大的股東,你坐這里,很合理。
隨后,他鼓勵地拍拍她的肩,接著讓秘書把新拿進來的椅子擺在一邊,閑然自得地坐下了。
一個股東急得站了起來:黎總,這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