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嚀緩緩嗯了一聲。
他繼續問:為什么要在意?
為什么不能在意?
方嚀抿抿唇,睫毛依舊在顫動著,她小聲說:好歹、我們現在睡在一張床上,如果你跟沈小姐還在交往,那我豈不是罪人。
只是因為我們睡在一張床上嗎?
男人微瞇眼,湊近了一點,唇角勾起斯文寬柔的笑意。
他壓低嗓音,帶著循誘的氣音在她面前緩緩縈繞。
就沒有跟我睡出一點感情,嗯?
方嚀眼中閃過剎那的冷嘲。
但很快地,她咬起下唇,又被他用指腹將咬進去的下唇瓣給撥了出來。
他緩緩摩挲著她柔軟的唇肉,看著她閃躲的眼神,最終用自己的唇代替了指腹,撬開她倔強的牙齒,將溫熱的氣息渡給她。
再次情熱,纏綿的濕吻間,他問她有沒有,到底有沒有。
方嚀咬唇,渾身泛著粉色。
她不說話,在他的撞擊折磨和滿含柔情的逼問中,抱著他的脖子點了點頭。
一滴滴的薄汗從她的額前和頸前滑落,她繃起腳尖,忽然有些分不清自己現在到底是在欺騙他,還是在身體的反應下,真心有那么一秒鐘變成了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竟真的有。
她在內心深處,其實是介意黎一明的年紀的。
而她認識他時才不過十九歲。
她那時也是少女。
人永遠是一個矛盾體,年長的男人會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可也會在某一時刻,讓她覺得遺憾。
而黎雅博是那樣的剛好。
至少在表面看來,他的斯文和英俊都處在一個最適合的年紀,他同樣擁有數不清的財產和權勢。
如果不是他用那種方式逼迫她,或許隨著日漸的相處,她終究會掉進他那披著紳士皮囊的陷阱。
她的妥協,竟也和他的柔情一般,開始變得真假不明。
在感受到她點頭的幅度后,男人的背肌似乎僵硬了一瞬。
然后,他將頭埋進她鎖骨下的柔軟,喉中發出震動的低笑。
他知道自己不在的這幾天,方嚀去了港城的商場購物,那所商場隸屬沈氏,沈司渝是最大的股東。
沈司渝在方嚀購完物的當天就給他打了通電話,告訴他自己跟方嚀見了一面。
她和方嚀在這方面倒是有著出乎意料的默契,那就是比起黎雅博發現她們曾在港城私下見過面,還不如先主動告訴他。
屆時他就算起疑,也沒有理由往深處想。
至于她們聊了什么,沈司渝沒說,讓他猜。
可他沒有那個耐心跟沈司渝打啞謎。
他的平靜讓沈司渝的語氣漸漸變得煩躁起來。
你真嘅要同我分手?你會后悔嘅。
當時黎雅博坐在候機室里,眼前巨大的玻璃幕墻外,南方的日光如洗,起飛坪上的龐然大物們井然排著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