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上過床了對不對?
她的情緒漸漸被他的沉默逼到潰敗的邊緣。
他為什么不否認(rèn)。
因為她說的全都是事實。
你有沒有搞錯啊,看上她那種出身的女人?靠著爬男人的床才爬到現(xiàn)在的位置,而且她爬的還是你爹地的床!
黎雅博,你不是教徒嗎?你當(dāng)初用這個理由拒絕我,然后現(xiàn)在你跑去跟別人上床?
你跟你爹地睡一個女人,你惡不惡心?
一字一句毫不掩飾的惡潑語朝男人發(fā)泄過來,黎雅博面色蒼白,素來傲慢的男人,第一次在前女友面前處于被動,連一絲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沈司渝問他為什么明知那杯酒有問題,卻還是喝了。
他不愿細(xì)想。
究竟是他的警惕性太低,還是因為他太信任方嚀。
亦或是因為別的。
沈司渝一直以為,黎雅博和她是同一類人,出身上流,因而生來就虛偽、自私,也同樣驕矜、高傲。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迷戀了這么多年的男人是如此惡心,第一次覺得自己身處的階層原來是如此齷齪和不堪。
你既然跟方嚀那種女人上床,那你跟我裝什么清高?
你憑什么說我是婊子,你跟你爹地的女人搞在一起,你比我還下賤。
沈司渝快氣瘋了,撲在男人身上,手往下便要去解男人的皮帶。
可緊接著房門一聲巨響,沈司渝嚇了一大跳,一轉(zhuǎn)頭,居然是她的兩個保鏢。
沈司渝破口大罵:狗東西,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
我讓他們進來的。
面色震怒的高大男人撥開保鏢,從身后走出來。
看清來人,沈司渝一下子慌了,迅速從男人身上下來。
哥
男人上前,上去就朝自己堂妹沈司渝臉上來了一巴掌。
你平時玩啲男人都就算啦,得罪黎氏,唔好講你爹地,警務(wù)處長都救唔到你!
男人瞪向保鏢。
狗嘢,仲唔快畀黎總松綁!(還不快給黎總松綁)
吩咐完,男人還想對黎雅博說什么,可滿頭大汗的黎雅博只冷冷盯著他問。
方嚀呢?
-
會展中心外的維多利亞港忽然刮起了海風(fēng),套房的窗沒有關(guān)緊,卷起窗簾,發(fā)出聲響,在房間內(nèi)清晰可聞。
黎雅學(xué)沒有理會,目光復(fù)雜地看著床上面色不對勁的女人。
她醉得很不安穩(wěn),翻了好幾個身,身上原本得體的裙子被滾得皺皺巴巴,勾勒出身體的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