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已經掌握了我全部的證據,那么證據呢?
現在把電腦拿過來,在我面前打開它。
英俊矜貴的眉眼略彎,他語氣溫柔,甚至好心提醒道:sir,冇證據嘅話唔好亂講,我都可以告你哋誹謗嘅。(沒證據的話別亂說,我也可以告你們誹謗)
警官氣得胸口發疼,感嘆一個人怎么可以表里不一、虛偽無恥到這種令人作嘔的程度。
黎雅博有恃無恐。
如果警方真的已經掌握了足夠對他提起公訴的全部罪證,拘捕令早就批下來了,又何必在這里跟他玩話術。
二十四小時后,一天前對他出聲譏諷的警員過來通知他,說他可以走了。
黎雅博起身,系上西服扣,離開前對警員客氣道:多謝,辛苦了。
警員沉默不語,暗自咬牙。
黎雅博輕笑,邁步離開。
與律師會合后,他并不急著離開,而是打算去他們的警員休息室沖杯咖啡喝。
既然他們不是請他來喝咖啡的,那他就自己弄一杯來喝,順便也嘗一嘗這里廉價的咖啡。
經過這次詢問,他和他的律師們也摸清了警方那邊大概已經查到了什么地步,知道了警方的進度,接下來就好辦了。
為首的律師說,車已經在外面等著他了,畢竟整整二十四小時都沒有閉眼,所以還是建議他先回酒店休息。
黎董,那些記者也在外面等了一天了,怎么趕都不走,警察也不管。這里畢竟是警務處,我們的保鏢不好直接動手,您看怎么處理?
黎雅博蹙眉。
這些為了新聞甚至連命都肯豁出去的記者,遠比警察難對付多了。
八卦至死的年代,如果不是他和方嚀的地下情曝光,這些記者未必會有這么大的熱情。
真行啊方嚀,為了拉他下馬,連自己的臉面都不要了。
正想著,一個女警員走進休息室,問同事有沒有溫水接。
同事問:咦,點解突然間飲溫水?(怎么突然喝溫水)你經期到啊?
女警員說:不是我,是一個證人,我們的空調開得太低,她吹感冒了,我來給她打杯溫水,對了,孕婦可以吃感冒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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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警務處之前,黎柏華告訴過方嚀,有關黎雅博的案子還在調查階段,雖然黎雅博現在被禁止出境,但在警方的監視下,只要不出港城,他的人身依舊是自由的。
黎柏華在港城有人手,黎雅博同樣也有,所以方嚀的手術不能在這里做。
作為黎氏的爭奪者之一,黎柏華比方嚀更不希望這個有黎雅博血脈的孩子出生,所以在流產手術這方面,他甚至比方嚀還謹慎,唯恐其中出什么差錯。
原本是等問詢結束,就立刻安排方嚀出境去做手術,然而黎柏華也沒想到,這女人的身體會這么虛,被警務處的中央空調吹了幾小時,竟然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