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有他在,二來,她確實很想在從未去過的場合釋放壓力。
k club的裝修很新,通道的藍(lán)白線條像極光在引路,還沒進(jìn)去,外面的墻壁和地板已經(jīng)被劇烈的音樂聲響震到發(fā)顫。
形形色色的人穿梭來去,周晚害怕的躲在許博洲身后。
他把手臂向后一伸:“怕就抓著我。”
“嗯。”她順勢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走到里面,場子瞬間寬敞,燥熱的氛圍將一層層的人包裹起來,舞池里人頭攢動,后面的人坐的坐,站的站,盡情享受著極致的放松。
最夸張的是,夜店里竟然有一座真實的摩天輪。
許博洲問周晚要不要去坐摩天輪,周晚看了一眼排隊的人,說算了。于是他問服務(wù)員要了個卡座的位置,先帶周晚緩緩。
服務(wù)員介紹說,今晚的dj很有名,是全球百大dj之一。
周晚不懂這些,許博洲就稍微解釋了幾句。
過了幾分鐘,許博洲和她說,別浪費(fèi)這么好的運(yùn)氣,要是想玩,就徹底放下包袱,去舞池蹦蹦。
一開始周晚還有點拘謹(jǐn),但是氣氛是會傳染給人的,她看見那些漂亮的女生,在舞池里蹦得那么起勁,笑得那么開心,她也有點按捺不住。
“走吧。”許博洲站到了她身邊,伸出了手。
周晚還是選擇抓住他的手腕,跟著他去了舞池。
圓形的舞池里站滿了人,許博洲瞄準(zhǔn)了一個中間的空位,他拽著周晚往里擠,她太瘦小,擠在人縫里,有種稍不留神就會被擠丟的錯覺。
終于站到了空地里,兩人都呼了口氣。
臺上的寸頭dj打碟,底下嗨翻一片。
巨型的屏幕里是用賽博朋克風(fēng)打出的“kiss”字幕和愛心。
置身在熱浪里的周晚,渾身的細(xì)胞都像被喚醒,在振聾發(fā)聵的音樂聲和人聲里,所有的煩惱都煙消云散,有的只有心跳和激情。
這里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忘憂池”。
迷離的霓虹光掃過一排排人臉,變幻莫測,影子深淺不一。
周晚即便一直抬起頭,都需要費(fèi)力去捕捉許博洲的神情,他又一次伸出手臂:“要不要抓著我,蹦一蹦?”
“……好?!?
內(nèi)向又喜靜的周晚,只有在許博洲身邊才會變得活潑,才會展示出和平時完全不同的一面。比如她現(xiàn)在就敢站在夜店的舞池里,扭動身姿,一點點的沉浸在躁動的人浪里。
在一次次蹦起來的時候,她儼然忘掉了所有壓抑的事。
“開心嗎?”許博洲大聲問。
周晚笑著點頭。
“開心就要喊出來。”
周晚有點不敢。
許博洲指了指旁邊的人:“在這里沒有人在意你,每個人都只顧自己開心,你不要怕,大膽的把開心喊出來?!?
試了幾次,周晚發(fā)現(xiàn)即便這里人擠人,但真沒有一個人在意自己,于是她放開了嗓子,大聲喊:“我好開心?!?
許博洲的手順著她的胳膊往下一滑,很自然的牽住了她的手,扣住十指,將兩人的手臂一起高高抬起,跟著強(qiáng)勁的音樂蹦跳。
dj用英語高喊。
大概意思是,接下來有一個有趣的環(huán)節(jié),叫做——人浪kiss。
這種大膽的游戲真只能是夜店限定,不過一圈人浪過來,接吻的情侶不在少數(shù),也有剛剛看對眼的男女,借機(jī)kiss一次。
許博洲俯身,湊到周晚耳邊問:“要不要玩?”
周晚猛地想起悉尼夜晚的吻,一驚:“我們又不是情侶。”
“當(dāng)個游戲玩?!?
“這怎么當(dāng)游戲???”
許博洲伸出手掌說:“石頭剪刀布,三輪定輸贏,如果我贏了,你就玩一次人浪kiss,如果你贏了,你隨便讓我做什么,我都可以。”
這激發(fā)起了周晚的勝負(fù)欲,她壞笑:“如果你輸了,當(dāng)眾在這里脫衣舞也行嗎?”
“沒問題,脫褲子都可以?!痹S博洲玩心很重。
“好,我玩。”
借著深深淺淺的彩光,許博洲和周晚開始了游戲。
前兩輪,他們打成了平局,以至于最后一輪,周晚緊張到額頭都出了汗,她閉著眼出了石頭,睜開眼時,看見眼底的手掌大大的攤開,意味著,她輸了。
這時,剛好新一輪的人浪要開始。
許博洲面沖周晚而站,一副贏家的姿態(tài),周晚不服氣的哼了哼,但人浪到來時,她還是愿賭服輸?shù)孽谄鹉_尖,撐著他的肩膀,仰頭吻住了他的唇。
音樂和尖叫聲刺破了耳膜,但周晚依舊能聽見了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兩人本來只是唇貼著唇,但舞池實在擁擠,她被身后的人不小心一擠,重心不穩(wěn),雙手下意識環(huán)住了他許博洲的脖頸,親吻的力度也重了一些,她好像磕到了他的牙齒,也感受到了他口腔里的濕熱氣息。
忽然,男人壓低嗓音的話,從她的耳畔飄過:“玩?zhèn)€游戲而已,不至于還想舌吻我吧?”
周晚一把將許博洲推開,整個耳根都紅了。
許博洲笑了笑,然后下一秒脫掉了自己的t恤,精壯的上身袒露在舞池里,清晰的肌肉線條和溝壑被絢爛的彩燈掃過,是讓人吞咽口水的性感程度。
他的行為,引起了一陣四周的尖叫聲。
周晚嚇到了:“許博洲,你干嘛???”
許博洲對她笑:“玩游戲,當(dāng)然得一起?!?
他們在舞池里蹦了十幾分鐘后,周晚說玩夠了想走,于是許博洲邊穿衣服邊帶她往外走。
一想到后面他像一個脫衣舞郎被圍觀,周晚就想笑:“許博洲,你真的太夸張了,你又沒輸,你干嘛要脫衣服?”她越想越不對勁,瞇著眼指著他:“哦,你是不是故意想秀身材?”
扯了扯t恤,許博洲只問了一句:“你開不開心?”
“嗯,很開心。”周晚確實認(rèn)為今晚百分之八十的開心,都是他跳脫衣舞給的。
“你開心就行,我的面子不值幾個錢?!?
“……”
兩人同時抬頭,目光在明亮的視線里,對視了一番。
走出吵鬧的夜店,許博洲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然后找了個安靜的角落,靠在墻邊掏出了煙盒的打火機(jī),他抽出一根點燃他吸了一口,見到有男人想騷擾周晚,兇著語氣,沖那頭喊了一句:“哥們,盯哪看呢。”
男人見美女有對象,立馬溜了。
許博洲向周晚招了招手:“過來?!?
明明已經(jīng)長大了,但周晚卻有種恍然回到16、7歲的錯覺,那時的他總愛這樣替自己趕跑流氓,然后把自己圈進(jìn)他身邊的安全區(qū)域里。
不同的是,她身上潔白的校服變成了優(yōu)雅的長裙。
“我有句話在吃飯的時候忘了問?!痹S博洲手指夾著煙,星火被風(fēng)吹散,一雙眼睛緊緊的望著周晚。
她撥了撥被吹起的發(fā)絲,溫柔的笑:“嗯,你問。”
許博洲問的很直白:“如果有一天我和別人談戀愛了,沒有人再陪你玩得這么瘋狂,沒人愿意跳脫衣舞逗你開心,你會失落嗎?”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