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巧,是《lost stars》。
點開了播放鍵,她慢慢躺進了柔軟的被子里,adam levine極富磁性的聲線縈繞在她的耳畔,她閉著眼,帶著回憶哼唱了起來。
“yesterday i saw a lion kiss a deer
昨天我目睹一只獅子輕吻了一頭小鹿
turn the page maybe we'll find a brand new ending
翻過陳舊的昨天,或許會迎來嶄新的明天
……
but are we all lost stars
我們只是迷失的星辰
trying to light up the dark
竭盡全力去照亮黑暗……”
直到歌曲結束,她依舊不知道這首歌對他的意義。
這一覺,因為疲憊,周晚睡得很沉,她做了一個逼真又詭異的噩夢。
她夢見自己去了世界北端的城市,那里是冰天雪地的極夜,她看到一個穿著飛行員夾克的男人,站在湖畔邊,想要輕生,她在夢里大喊,不斷地勸阻男人,離奇的是,最后男人收回了腳步。
可在回頭的瞬間,她看見的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是許博洲。
一通電話,將周晚徹底從夢里拉回現實。
衛也告訴她,martin先生突然提前落地香港,要參加下午的一場拍賣會。她聽后,立刻讓衛也給自己安排最近的航班。
-
由于香港暴雨,天氣惡劣,最近的一趟航班在下午兩點。
雖然比martin先生晚到四個小時,但周晚沒得選,她和衛也交代了后續工作后,一個人出發香港。
martin先生要去的拍賣會,在灣仔港灣道1號的君悅酒店舉行。
這是納寶德的拍賣會,此時在拍賣的珍品是一副元明的山水古畫。因為不再競拍者名單里,周晚無權競拍,她默默坐在了最后一排觀看。
拍賣師是許博洲的母親翟見薇。
底下的競拍激烈,在一眾競拍者里,周晚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martin先生,但總有一個男人和他競爭,聽聲音都知道是誰。
martin先生喊出了65萬的高價,許博洲立刻追加,喊出70萬。
“75萬。”
“80萬。”
“83萬。”
“90萬。”
“……”
一副不到一平尺的古畫快要破百萬,引起了現場不小的騷動。
martin先生帶著怒氣和許博洲對視。
旁觀的周晚,焦急到想把許博洲從座位上拽走,本來martin先生就很難搞,現在自己公司的飛行員,還在拍賣會上和他對著干,她頭忽然有點頭疼。
這幅古畫最后以100萬被許博洲帶走,這點錢對他來說,就是灑灑水,他走到臺前,對收工的翟見薇說:“翟女士,happy birthday,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說完,他斜眼看了一眼后面輸給了自己的英國男人。
翟見薇收下了祝福,親了親他的臉頰:“謝謝你,我的寶貝,一會見。”
“嗯,一會見。”
目送走還有工作要忙的母親后,許博洲走到了外面視野寬闊的長廊里,他看見那個英國男人正雙手抱胸盯著自己看,說道:“你應該知道星榮求了我很久,想讓我做飛行培訓項目的導師。”
“嗯,知道。”許博洲站定在martin面前。
“你知道,難道不是應該將古畫讓給我嗎?”
“為什么要讓?”
“因為你是星榮的機長,你不怕我因此拒絕你們的邀請嗎?”
許博洲拍了拍martin的肩,笑:“我相信,德高望重的martin機長,不會因為一次競拍就記仇,更何況我只是一個打工的。”
martin同樣拍了拍許博洲的肩,湊近了些,對他笑:“其實只要你叫我一聲daddy,或許我能立刻同意加入你們的飛行項目。”
許博洲臉色一沉,推開了martin的手。
這時,翟見薇從后面走來,喊了一聲martin。
martin走過去就親了親她的臉,親昵的叫她:honey。
兩個加起來快九十歲的人在這里你儂我儂,許博洲快要聽吐了。
翟見薇挽著martin,對許博洲說:“晚上見。”
“嗯。”許博洲連多看一眼都嫌膩。
母親和男友走后,許博洲并沒有離開長廊,因為他知道有人在偷聽,雙手插在西服褲里,側過身對某一處的人影說:“出來吧。”
躲在拐角處的周晚,悄悄探出頭來,然后慢慢走到了他身邊。
“都聽見了?”
“嗯。”
周晚扯了扯許博洲的袖子:“原來martin是翟阿姨的男朋友?”
一提起這件事,許博洲就煩,他眉頭皺緊:“嗯,以為她能找到更好的人,沒想到又找了一個傲慢的家伙。”
一個在氣自己母親擇偶的眼光,一個則在想自己的事業。
周晚拉著許博洲的胳膊,頭一次在公開場合對他撒嬌:“許博洲,你是不是很喜歡我?是不是為了我可以做任何事。”
他雖然點了頭,但總覺得她不對勁。
周晚另只手也扯住了許博洲的胳膊,仰起頭,可愛的扭來扭去:“那你能不能為了星榮的前途,為了我,叫martin一聲daddy。”
就知道她主動撒嬌必有妖,許博洲轉過身,俯下身說:“那我叫他一聲daddy,你是不是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叫我一聲老公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