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燕均抽著煙笑。
跟在最后面出來的衛也,魂不守舍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想起剛剛不理智的行為,他就想扇自己:“我打人了,我該不會坐牢吧?”
崔斯杰故意嚇唬他:“嗯?你快把人嘴都揍歪了,起碼蹲兩年吧。”
人在高度緊繃的時候,大腦會一片空白,衛也全然忘了法律常識:“不是吧……”
這時,許博洲走到了他身邊,攬著他,也故意使壞:“別害怕,我在公安局認識人,也認識厲害的律師,至少可以讓你少蹲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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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嚇跑了周晚身邊這位助理,許博洲好不容易得到的名分,可能會立刻被撤回,所以晚上,他帶衛也去吃了一頓大餐,作為彌補。
四個大男人從餐廳走出來時,已經是夜里12點。
許博洲本來是想回家,但突然很想見周晚,于是他故意沒有打招呼,想看看她是不是也在家里想自己。到周晚家門口時,已經快1點了,他按開密碼,推開門往里走,腳步很輕。
只是聞到了她的氣息,他的腦子就變得不正經。
在想一會兒該用什么姿勢和她纏綿。
不過,臥房里沒有人。
許博洲猜,周晚應該是在貓房里。
走到另一頭,他推開了貓房的門,果然看見了睡在地板上的周晚,身上的被子被踢開,好像做了什么噩夢,身子蜷縮成一團,肩膀在抖,用哭腔說夢話。
他側身在她身邊躺下,將她摟進了懷里。
感覺被人抱住,周晚忽然睜開了眼,熟悉的氣息是她的安全感,只想用力鉆進他的懷抱里。
“你怎么來了?”她悶在許博洲的胸膛里。
許博洲輕輕撫著她的背:“感覺你想我了。”
周晚用膝蓋頂了頂他:“你真不要臉。”
許博洲一手包住了她的膝蓋,垂眸,笑得有些輕佻:“別亂頂,頂錯地方了,有你后悔的。”
“……”她臉一紅,乖乖收回了腿。
屋子里很安靜,叁只小貓都睡著了。
許博洲像哄小孩一樣哄周晚入睡,不知是不是剛做過一場噩夢,她有點睡不著了,他摸自己臉時,她看到了他被燙紅的手背。
“你怎么了?”她緊張起來,握著他的手問:“被什么燙到了嗎?”
做這件事,許博洲就沒想隱瞞周晚,他老實交代:“我今天去揍了方與澤一頓。”
周晚驚訝的看著他,沒有出聲。
他以為她會責怪自己,卻沒想到她只是平靜的關心他:“除了手背,還有哪里受傷了嗎?許博洲,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跟方與澤打架還受傷?”
兩人望著彼此笑了笑,然后許博洲又一次把周晚擁進懷里,委屈的告狀:“是他耍詐,趁我抽煙的時候,拿臺球桿打我。”
周晚很配合,輕輕摸他的后腦,哄著他:“好了好了,你很棒,還知道為女朋友出頭。”
他不要臉起來:“我可是天下第一好老公。”
“現在還是男朋友。”她糾正。
“是老公。”
“男朋友。”
“老公。”
……
許博洲只要幼稚起來,周晚通常沒辦法,也只有這種時候,她才有一種他是弟弟的實感。
八月底的風從窗外吹進來,已不覺得濕熱,舒服了許多。
許博洲將下巴磕在周晚的頭頂,再想起過去的事,心底也會酸澀,他輕聲說去:“你知道嗎?其實大學那會兒,我知道你和方與澤走得越來越近,我也很忙,還真做不到老跑波士頓,所以我做好了你們在一起的準備。”
周晚卻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方與澤在一起。”
他笑:“你不會是為了安慰才這么說的吧。”
“不是,”她很肯定,“我一直只把方與澤當朋友,沒有動心過。”
聽到滿意的答案,許博洲內心是止不住的興奮,他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那我呢?”
半夜醒來,周晚腦袋有點沉:“什么你呢?”
“你和我做朋友那么多年,有沒有對我動心?”
每一次提到這個問題,周晚都會沉默。
許博洲的手開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亂動,甚至直接伸進了她的睡裙里:“叁次了,你都給不了答案。”
“太久了,我都忘了。”她打馬虎眼。
“哦,那我讓你回憶回憶。”
許博洲翻過身,直接將周晚壓在身下。
雖然是貓房,里面沒有其他人,但周晚還是覺得有叁雙眼睛盯著自己,此時立夏被動靜吵醒,喵了兩聲,她嚇了,捶許博洲的胸:“它們看著呢,不要做這件事。”
許博洲沖立夏抬了抬下頜:“閉眼,睡覺。”
周晚也是沒想到,這么幼稚的對話,立夏竟然聽懂了,乖乖重新趴下,閉上了眼。
“1點多了,明天我還要開會。”
“嗯,我就做兩次。”
“兩次?別了,做不了。”
“做不了?”他笑得壞,用手揉了揉她的鼻頭:“上次你也這么說,最后還不是抱著我求我,說,老公,我還想要一次。”
她慌亂到用手堵住了他的嘴:“別說了,別說。”
可手指卻被他順勢含住,色情的要命。
貓房里的纏綿和呻 吟不知幾點才徹底消失。
第二天他們同時被鬧鐘叫醒,許博洲去浴室洗澡,周晚在梳妝打扮,一會兒有個很重要的集團會議,她必須狀態在線,就是這雙腿稍微動動都酸累。
嗡嗡嗡,手機在桌角震。
周晚沒有隨意接男朋友手機的習慣,剛好,許博洲從浴室里走出來,她指著手機說,“有電話。”
下半身裹著浴巾,頭發和身上還滴著水珠,許博洲便說:“我不方便接,你幫我接就行。”
他清清白白,沒什么見不得光的。
于是周晚拿起了手機,見到來電的人名是“cecilia”,她心一顫,在她的印象里,許博洲和這個女人關系非常好,之前時不時聽見他們愉快的煲電話粥。
想了想,她按下了接聽鍵。
但意外的是,那頭不是年輕女人的聲音,有些蒼老,應該是老人。
cecilia:“glen啊,我最近學會了做紅燒肉,幾個老太太吃了都說好,你什么時候飛悉尼啊,想你了,過來看看我,順便啊,我們聊聊晚晚,你們這對小情侶最近過得怎么樣啊?是不是纏纏綿綿到天明啊。”
“……”周晚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聲音,更想不到他們會認識,她驚訝到喊了一聲:“姨奶奶,是我。”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