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腳剛進去,那個東東就尾隨了進來,媚笑著鎖上了門。
邵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自顧自的解下拉鏈。
等他尿完了,東東直接蹲了下去,也不嫌臟似的,張嘴給他含住了。
邵群木然的低頭看著賣力工作的男孩兒,他頭上的發旋兒,跟李程秀有點兒像,就連這種深棕的發色都有幾分相似。
他已經盡力幻想賣力伺候他的是李程秀,卻全不起作用。李程秀不會這么干,他逼的急了,就不情不愿的給他弄,但是從來不會有這么嫻熟的技術,可他就是喜歡享受的不得了。
那種青澀的,笨拙的,但是真摯的反應,即使害羞還是努力想要取悅他的心情,統統都是偽裝不了的,從來沒有人像李程秀那樣毫無保留的對他付出,而從不開口要任何回報。
世界上就這么一個李程秀,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
邵群心痛的腰都直不起來了,他一腳踢開地上的男孩,啞聲道,“滾。”
那男孩兒相當識時務,一見這架勢,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沖了出去。
邵群覺得眼眶酸澀發燙,他趕緊打開冷水狠狠潑了幾把臉,看著鏡子里憔悴恍惚的一張臉,一瞬間都有些認不出來這是自己了。
這家會所是他在北京時最常光臨的地方,這本該是他熟悉的,也習慣了的生活,可現在他覺得厭煩。
他最想要的,是在這樣乍暖還寒的季節,跟李程秀度過一個個平和溫馨的夜晚。沒有了李程秀,他突然就沒有了想要回去的地方。
他不是沒有追求過高傲難搞的美人,每次都能激起他的征服欲,給他意想不到的刺激和挑戰,可是在李程秀之前,他從未想過跟一個人相伴廝守。
這么一個安靜的,存在感微弱的人,斜風細雨之間,已經進駐了他的心,生了根,發了芽,要舍掉,就像要拿刀子剜出來那么疼。
邵群出去的時候,幾個人抬頭看他。
他淡淡說了一句,“我回去了。”
大厲站起來擋到他面前,皺眉道,“小升可是特意為了你從上海飛來的,咱們兄弟難得聚一次,你這不夠意思啊。”
邵群低聲道,“我要回深圳。”
“什么?”
“我要回深圳。”
李文遜和大厲面面相覷。
小升道,“邵老爺子不讓你回去,你忘了,你可小心他把你關起來,這事兒他也沒少干。”
邵群扒了下頭發,“我得回深圳,我非得把李程秀弄回來不可。”
李文遜露出一個特別不理解的表情,“不是邵群,那么個小娘們兒,值得你這樣嗎,你不怕人笑話啊。”
邵群咬牙道,“誰他媽敢笑話我,再說給人笑話也比眼看著他跟別人強。”邵群說完轉身摔門就走了。
他能理解他們為什么這么想,因為以前他們都是同一種人。要聽說誰玩兒男人把自己玩兒進去了,還不讓人笑掉大牙。可是邵群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他只知道沒有李程秀,他快要瘋了。
邵群回家之后,已經快十二點了,邵老爺子正準備睡覺呢,看到他這么早回來還挺意外的。結果他就那么直挺挺站在他爸面前,說,“爸,我要回深圳了。”
邵老爺子微微抬起頭,瞇著眼睛看著他,“你要怎么地。”
“我要回深圳,明早第一班飛機就走。”
邵老爺子騰的從沙發上站起來,高聲道,“反了天了你?我讓你走了?”
邵群面無表情,“我必須得走。”
“為了什么?為了那個李什么的?”
“我深圳有生意等著我處理,公司一堆事呢,我必須得走。”
“凈放屁!你就是為了那個……那個,你也不害臊。你是不是想活活氣死我!”
邵群硬邦邦的甩出一句話,“我就是跟你說一聲,我一定要回去。”
邵老爺子氣的在客廳轉悠了一圈,抄起了自己的高爾夫球桿,一桿子敲在了邵群的膝蓋窩處,邵群直接就給跪地上了。
邵老爺子舉著高爾夫球桿就往他背上打。
邵群咬著牙,一聲不吭的忍著。
正在保姆房休息的阿姨聽著動靜趕緊出來了,她帶了邵群十多年,一見他挨打心疼的不行了。
“老爺子,老爺子,別打,別打了呀,哎喲,這要打壞的。”
邵老爺子充耳不聞,一下接著一下,一點都不見手軟。
邵群覺得背上被抽到的地方跟火燒一樣,唇齒間已經嘗到了血腥味兒。
阿姨實在攔不住,趕緊沖進房間掏出手機,給邵雯打了電話。
邵雯大半夜的從家里趕過來時,邵將軍已經累的在沙發上直喘氣,邵群依然跪著。
邵雯一看她弟弟那樣,眼淚差點兒掉出來,強自鎮定的勸著她爸。
邵老爺子把邵群關了起來,反正大門外常年有人站崗,不缺人看著。
邵群被關起來之后不肯配合醫生看他的背傷,也不肯吃飯。
老子畢竟是老子,他忤逆不得,他就是要看看誰先扛不住。
在房間里躺了兩天之后,周助理終于主動跟他聯系,給了他李程秀新的手機號。
邵群盯著那個號碼猶豫了大半天,才鼓起勇氣按下了通話鍵。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