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展靠在沙發靠背上翹著個二郎腿,親眼瞧著薄洺給余橙喂完了水,然后施施然拿起麥大聲說,“我算知道你這潔癖是怎么回事了,你分人,跟我是仇人,跟這位是親人。”
說完就開始狼嚎下一首歌了。
余橙也接過麥,開開心心和自己的偶像唱了好幾首,實在憋不住才出去上了回廁所。
回來的時候,看見周展一手摟著薄洺的脖子,醉醺醺臉貼臉,靠在他身上撒嬌似的唱“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喜歡你……”手在薄洺的大腿上揉搓。
余橙差點沒把剛才吃的水果給吐出來,又翻回去廁所,五臟六腑痙攣了似的,多坐了一會兒,發現腿軟得起都起不來。
包房里薄洺瞥著周展,“你又玩兒什么?”
周展扁扁嘴,把手拿開,“你以為我稀罕摸你,我是幫你呢,二傻子。我說你們倆就不嫌累得慌,這都多少年了,我都看累了,你們兩張臉皮就這么薄?互相表個白今晚就上床了,樂不死你,憋什么憋,至于兩邊兒都開不了口?還得讓你哥給你刺激一下。”
周展這手就想往薄洺的胸上晃蕩,薄洺扯開來給他別后面,周展疼得嗷嗷了兩聲。
“得,反正剛才那小子已經看見了,估計以為咱倆有一腿呢,哈哈哈哈哈……”周展自己喝洋酒喝得眼里帶醉,笑起來停不下來,“今天就這樣吧,我看我就先撤,等會兒你結賬吧,前頭我已經唱了倆小時,要了三個果盤兩瓶軒尼詩哈。”
周展拍拍身上起來,看薄洺一臉嚴肅,甚是得意。
出了門,就看到余橙正在走廊里靠著墻望天,一副失戀了的表情。周展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迷弟,怎么不進去?”
余橙愣愣地回望他,周展忍俊不禁,裝出嘆息的樣子,“對不住,哥剛才嚇著你了?其實這個圈里,大家玩兒起來都一樣。”
余橙咽了口唾沫,勉強露了個笑臉,“薄洺也是?”
周展真相拍自己大腿大笑兩聲,但影帝出身,實在是演得太好,“你也別太當真了,他畢竟是潔癖。別看他外面傳有多少女朋友,那都是逢場作戲,指不定手都沒碰過。娛樂圈兒還不就這樣,大家都會玩玩嘛。”
余橙知道,余橙知道個屁啊,他呵呵兩聲,“行,我明白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蹬了一腳墻就走。
周展在后面忍著笑,“你知道什么了?哎,你知道什么了?”
本以為余橙應該是進包房找薄洺算帳去,兩廂撕破臉皮也就親在一塊兒了吧,周展覺得自己大功一件,正想叫好呢,眼睛卻看見余橙進都沒進那門,直接走了!!
“我去!”
周展迅速竄回包房,薄洺還在淡定地坐著,只是和剛才不一樣的,他吞了兩口洋酒。薄洺這個人不會輕易沾酒的,一沾就知道他也明白大事不妙。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