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洺停頓了一會兒,“玩什么?”
“男人……女人……圈里那些你懂的。”余橙聽著外面工地里duangduangduangduang的聲音,往深里腦補就和活塞運動聽起來一樣讓人心肝膽顫、欲罷不能。
“你不知道我有潔癖?”
余橙捂著電話,心花怒放臉一陣,說,“嗯,我下午回去。麻煩薄助理給我準備好午飯,我吃樓下那家的酸辣粉。”
掛了電話,余橙開始找衣服穿。雖然他爸才搬來通州沒多少年,但他的東西也從老房子帶過來的,他的衣服都是高中校服,買來好幾套用來換洗的。回來時穿的那套被雷阿姨拿去洗了,沒辦法,也只能就穿校服回去。
雷阿姨已經坐好飯了,走進來叫人,“橙橙你翻箱倒柜干什么呀,你爸等你吃飯呢。”
“不用管他。”余誠摯從餐廳丟過來一句話,嘴里已經含了飯菜。
余橙穿上了校服瞅準機會迅速朝門口竄,剛竄過去就看見雷阿姨愣愣地望著他,“孩子又發病了……”
“爸我走了啊。”這么香的澆面味兒余橙愣是沒回頭,開門奔出去,走到外面打了車,風風火火地奔回自己二十八平的天堂去。
進門的時候他敲了半天,聽見里邊拖鞋的腳步聲從容而靠近,他故意把手揣到褲兜里,裝出一副混社會的樣子。
防盜門里面那扇門打開的那刻,他有點兒恍惚,恍惚以為自己已經結婚十幾年,開門的是他老公,不,老婆。社會老大在槍林彈雨后,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他就想看見自己的美人兒,看過,就可以欣然赴死了。
但是等薄洺出現在門口,倚靠在防盜門內的時候,余橙覺得情況不太一樣。
薄洺穿著沒系扣的白襯衫,袖子挽到手肘,襯衫里的層層凹凸一覽無余。他就是個大黑洞,在把自己往里邊使勁地吸。或者說……自己已經變成了個嗜血的僵尸,現在就想魔鬼般地發瘋,把眼前的鐵窗生生扒開,再吻遍咬遍站在門內的那張新鮮美臉,掀翻他的身體。
“你這一身……”薄洺上下看他幾眼,開了防盜門,“讓我覺得我是你家長。”
“?!!想的美。”余橙挪進房里,看著那不大熟悉的新鎖,關上門,靠在門后。薄洺那欲蓋彌彰的身軀進了廚房,給他端出了擺滿了生菜圣女果黃瓜切片以及僅僅兩片雞胸肉的盤子。
“我的酸辣粉?”
“為了電影。”薄洺微低頭看著他笑。
“我還為了部落呢……”
“吃吧,吃完我陪你熟悉劇本。”薄洺把盤子給余橙放在一邊,親眼盯著余橙蹲在地上嚼著菜葉后,慢吞吞走到餐桌邊坐下,打開了桌上為自己準備的北京烤鴨四菜一湯,分別是:烤鴨切片、芥末鴨掌、火燎鴨心、夫妻鹿肉菌、鴨四寶神仙湯。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