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這二十多天的廝磨中,內心深處早已不同。
“你到底要去哪兒……”祁崖大口地呼吸,但是雪山里的呼吸都帶著冰,幾乎喘不過氣。薄洺將這感覺演了出來,口張著,聲音沙啞。
余橙躺在他身上,早就筋疲力盡動不了了,他也看著天空說,“我要去熱海,終年不會結冰的熱海。如果你還要跟著我,就跟我一起去看看。”
因為躺著不動,他們的身上越來越冷。余橙想象著冷的感覺,虛弱地說臺詞,“老子不行了,要死了,老子這輩子還沒碰過女人,女人什么滋味兒都不知道……”
“很香……”祁崖閉上了眼睛。
薛白在他身上翻過來,往他的臉前爬,“狗屁,你沒有女人,你是個雛兒。”
祁崖的表情出賣了他,薛白的臉貼在他的臉上,“要不你把我當女人,也嘗一嘗那滋味兒,還暖和……”
余橙說著挑逗的臺詞,猛然間發現,薄洺整個人竟真的沉浸在戲中,睫毛的顫動,神色的迷惑和幻念,忠誠軍卒無法抑制的意亂情迷,他的詮釋令自己臉紅心跳,這不是因為他自己對薄洺的感覺,是因為他演得如此之真,自己竟然都不想出戲了。
薄洺的演技很驚人,能夠帶動自己。
不是余橙自吹自擂,只有和他對過戲的老戲骨,才能讓他有特別激情碰撞、棋逢對手的感覺。
他真沒想到薄洺也會是這其中之一。
接下來是段勾。引的戲,余橙有點兒想接著演,倒不是因為想趁機揩油,而是真的,他,他內心戲到了啊!
正要把這手向下面給他摸過去,薄洺盯著他說,“這段過。”
余橙當白癡,“不是說,不讓出戲么?”
薄洺:“演下一段。”
余襯笑,“下一段就是薛白趁著祁崖意亂情迷,把繩索套在他脖子上,要勒死他。咱們練這段?”
薄洺手腳松開他,從地上站了起來,含糊說,“就到這兒吧。”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