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韻又覺得她的問法不太對:“我這是什么蠢問題。誰不知道沈誠呢?”
溫火在搜索框里輸入‘雙人床’。
秋明韻把頭發(fā)梳通順,拉開椅子坐下來,說:“他在咱們隔壁有公開課,你去嗎?”
沈誠,前中科院高能所研究員,父親是中科院院士,母親是專拍紀錄片的導演,爺爺曾擔任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南海艦隊參謀長,奶奶是當時的醫(yī)療兵。
他前幾年結(jié)婚了,妻子是演藝行業(yè)的一個三線演員。第二年,他們有了一個女兒,找的代孕。
他在婚后離開了高能所,成立了一個知識產(chǎn)權(quán)代理事務(wù)所,做專利代理。因為有父親的人脈和社會地位,他的成功很輕松,剛?cè)鄽q,頭上就堆滿了標簽。
當然,他最令人津津樂道的,還是他的豐神俊朗,以及他在京圈兒的地位。還有就是他跟他那位花一樣的妻子的相戀始末。
沈誠為人低調(diào),除了幾年前的婚禮在網(wǎng)上大規(guī)模屠版,平時幾乎聽不到他的名字。可在內(nèi)行人眼里,他卻是水最少、最值得說上一嘴的人物。說白了還是履歷太過漂亮,以至于他一個非專業(yè)性質(zhì)、只是跟隔壁北京大學合作而設(shè)的公開課,就引起大范圍的討論和興趣,還是女生居多。
秋明韻見溫火沒在聽,把她手機搶走:“沈老師啊!火火!你就不想去嗎?”
溫火根本搶不到票啊,她們知道信兒的時候應該就已經(jīng)沒票了:“你有什么辦法可以去嗎?”
秋明韻沒有,但她覺得溫火可以搞到票:“沈老師也是部隊大院的,跟你算是鄰居吧?”
溫火給她解釋:“他在海司,我在空司。而且要說關(guān)系,也是我爸那一輩勉強可以沾上一些,我們這一輩差不多都剝離出來了。”
秋明韻沒聽懂,不過她知道沒可能了,就不強迫溫火了,把手機還給她:“好吧。”
溫火接過手機,接著看實木的雙人床。兩米到兩米三的也就兩千多塊錢,溫新元兩千塊錢都拿不出來嗎?當然不是,他就是剝削溫火剝削習慣了。
秋明韻唉聲嘆氣:“我是真的想去聽沈老師的課啊。煩躁。”
溫火最后挑中兩款,準備看看賣家反饋就定了。
秋明韻見她沒認真聽她說話,瞥了一眼她手機屏幕:“看什么這么認真?”
“買張床。”
“你家床壞了?”
“嗯。”
秋明韻沒再追問,整個人摔到床上去:“要便宜那些妹妹一睹沈老師的風采了!”她踢著腿抱怨了兩句,抱怨完突然坐起來:“不過也沒什么用,他都結(jié)婚了,她們沒戲的。”
這么一想,秋明韻舒服多了,換了身衣服去約會了。
*
溫火一整個下午都泡在研究所,中途師兄來過一趟,順便問她要不要參加晚上的學術(shù)沙龍,很多大神級別的人物會到場,他正好有兩張票。她婉拒了。
師兄走后,溫火才發(fā)現(xiàn)天快黑了,看一眼時間,已經(jīng)六點多了,收拾東西離開了研究所。
她沒回宿舍,打車去了華貿(mào)附近,進入一個小區(qū)。
快到樓門時,她被一個漂亮女士撞到了,她雙手去扶她,發(fā)現(xiàn)她在哭,她沒多管閑事,跟她擦肩而過,進了樓門。
等電梯的過程中,走過來一位男士,身上是一種禁忌香的香水味,她不太懂,但很好聞。沒一會兒,又走過來一位大著肚子的年輕女士。
電梯門開啟,三個人一前一后的進去,然后轉(zhuǎn)過身來,面向門口。
電梯里,那位孕婦提醒溫火,她的鞋帶開了,溫火道謝,正要蹲下來系好,書包從肩膀上滑落,吊在了胸前,阻礙了她的動作。
那位男士見狀蹲了下來,幫她把鞋帶系好了。
溫火看著他給自己系鞋帶,突然提了口氣在胸口,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讓她沒發(fā)現(xiàn)孕婦表情微妙。
那位男士幫她系好鞋帶,她道了謝。
電梯到了,溫火和那位男士一起下電梯,然后一前一后走到一扇門前。那位男士開門,溫火就在他身后靜靜地等。
門開了,他先一步進去,溫火隨后。
門關(guān)上,他背朝著溫火,做著左手解開右手袖扣的動作。僅一個背影,就比他身上的禁忌香味更叫人找不到呼吸的節(jié)奏。
溫火把書包放下,很小聲音地叫他:“沈老師。”
他把袖扣解開,松了松領(lǐng)帶,去給自己倒了杯水,這才說話:“過來。”
溫火朝他走去,就像過去一年里的每一次。她很少拒絕他的要求,他對她的態(tài)度也一直很符合中上流人士對這個區(qū)域的定位——二奶區(qū)。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