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師,我口渴了……”
溫火氣急敗壞了,伸手去搶,然后就在兩個人意料之中的,撞進了沈誠懷里。
沈誠舉高手機,看著溫火眼里蓄起的怒意,更舒適了一些:“我沒見過你這樣的學生,以請教為由勾引老師,膽不小。”
“我沒有。”
沈誠托住她的腰:“沒有什么?沒有勾引我?那你跟誰學的不穿內褲去聽我的課?還假裝撿東西,讓我看到。”
溫火反擊了:“那你有堅持住老師的操守嗎?”
沈誠把她從副駕駛抱到自己腿上,半仰著頭看她:“我不是你的老師,我是你的男人。”
溫火淡淡說了句:“你是韓白露的男人。”
沈誠捏住她的臉,逼她看著他:“你是自愿的。”
是啊,溫火自愿的。
做沈誠的二奶,溫火是自愿的。
去年年初,溫火陰差陽錯上了沈誠一節課,沈誠令人耳目一新的見解和他清晰有條理的發讓她多看了他兩眼。這一看,就難收回眼了。
朗朗如日月之入懷,頹唐如玉山之將崩。
《世說新語》里容止這篇讓溫火在看過沈誠之后有了強烈的代入感,第一眼的驚艷讓她下課后跑到了他的車前,以‘不給不讓走’這種流氓方式要到了他的微信。
接著,她在喝了700ml洋酒后跑到他的飯局,等在他車前,問他能不能跟他睡覺。
她還記得當時面對沈誠那么多同行的圍觀,他是怎么解釋的:“她是我學生,最近壓力比較大。”
她也記得當時一個地中海的男人接的什么話:“沈老師手下都是漂亮學生啊。”
沈誠沒再搭茬,把她扶進車里。
他以為到這就結束了,溫火鬧一陣也就算了,沒想到她喝的酒是后勁兒大的那種,到她寢室外,她也不下車,還跟他生氣:“呵。”
沈誠想拿自己水杯給她倒點水喝,她一把搶過去,就這么用了他的杯子,喝完她還哼:“沈老師手下都是漂亮學生,外之意就是那人見過你其他學生。他為什么會見過?”
她不等沈誠搭茬,接著說:“那肯定是你帶她參加過你的活動。為什么會帶她參加活動?那必然是你們前一晚睡了。你可以跟她們睡,為什么不能跟我睡?”
沈誠皺眉:“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她就抱上去了,看上去有點委屈:“沈老師,你跟我睡覺好不好?我好久沒睡過了。”
沈誠當下打了個電話,了解到她家地址,直接把她送回家了。
她早上醒來頭暈腦脹,問過溫冰才知道昨晚她被人丟在了門口。
具體發生了什么她記不太全了,但她知道昨晚上她睡著了,而且睡得很好。從那以后,跟沈誠睡覺就成了她的目標。
為了跟他睡覺,她干了太多缺德事,但她不后悔,她沒道德,不管別人死活。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沒有道德,就不會被道德綁架,她就是知三犯三,她就是要跟沈誠睡覺。
為什么?
因為她有繼發性失眠癥,prl也好,science advances也好,各種期刊,無數發現,都是她用千百個亢奮且痛苦的夜晚換來的。
她還可以再熬幾年,但她還有太多想完成的事,她不想死的那么早,所以她要睡覺。
有人說做學術,要么是瘋子,要么是傻子。
溫火呢,就是看起來像個傻子,其實是個瘋子。
突然,沈誠捏住她的臉:“你嘴干了,我幫你。”
溫火回神時已經被沈誠吻住了,她麻木的回應著,然后就被他咬了一口。她驟然彈開,摸著嘴唇,看著他。
沈誠拿開她的手,抹掉她嘴唇上他咬出的血,吃進嘴里,說:“我沒對你發過火,你就當我沒脾氣?”
溫火很冷漠:“我得罪你了?”
沈誠掐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壓了壓:“吳過靠近你不懷好意,你對他欲擒故縱也沒懷好意。”
溫火眼皮動了下,沒說話。
沈誠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吳過的導師是楊引樓教授,你一年前本來是要上他的課,陰差陽錯上了我的。你現在又反性,想要通過吳過接近楊引樓,是要告訴我,你當時勾引錯人了,想修正這個錯誤?”
溫火知道以沈誠的智慧,很容易猜到吳過請她吃甜筒,加她微信的目的。但她實在沒想到,他還能猜到她允許吳過靠近她的目的。
她確實想接近楊引樓,卻不是沈誠想的那樣,可她還是順著他的話說了:“是又怎么樣?”
“你敢。”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