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誠把胳膊收回去。
溫火轉過身來:“這就收回去了?”
“你不是不用?”
溫火心一橫,滾進他懷里,拉住他胳膊,枕上去:“女人說不要的時候就是要。”
沉誠摟住她的腰:“那是我誤會你了,原來你以前說要,都是不要的意思。”
溫火一口咬住他的胸,緊繃,瓷實,咬不住,改咬了一口他的手指,給他咬了一排牙印。
沉誠抬起手來,看著她的牙?。骸澳銓俟返??”
溫火往他懷里蹭,她真喜歡他的胸膛,真有安全感,還有一股似乎在教堂里才能有幸聞到的香味,禁忌,緊張,刺激……
沉誠要被她擠到床邊了:“別擠我。”
溫火就要擠,還要啞著嗓子問他:“沉老師你喜歡我嗎?”
沉誠不喜歡,“這個重要嗎?”
溫火搖頭:“不重要,但你要說喜歡,我會開心的?!?
沉誠說:“我不討厭你?!?
溫火又問:“那你可以為我做到什么程度呢?會不會離婚呢?”
沉誠不說話了。
溫火覺得自己太著急了,“沒關系,我只要可以擁有你,見不得光沒關系。有些女人就是這樣,她不要名分的,她只要人。比起得不到你的韓白露,我好很多了?!?
沉誠摸著她的頭發:“裝得挺像?!?
溫火手撐著他胸膛支起身子,騎到他身上,忽略了這句話,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誠懇,歉意十足:“沉老師,我之前跟你說謊了。”
沉誠雙手墊在腦袋后邊:“是嗎?”
溫火說:“我勾引你并不是因為你可以幫到我,也不是虛榮心,更不是看上了你的錢,我就是喜歡你,我沒見過一個老師這么好看,身材這么好,我饞死了,我晚上都是在做跟你上床的春夢?!?
沉誠看著她:“我怎么相信你呢?”
溫火俯身親了他嘴唇一口:“我都投懷送抱那么久了,你還看不出來嗎?我是個學物理的,我很古板的,我生平第一次不要臉給了你,處女膜給了你,什么都給了你,我死都要死在你身上的。”
反正已經說了喜歡他,那多說幾次,說多一些,也沒關系了,以后就走這個路線,天天甜蜜語狂轟亂炸,她就不信炸不到他。
他不就喜歡聽這些嗎?逼也要逼她說出來,那她就說啊。
沉誠突然笑了,笑得不深,很撩。
溫火看著,心跳都快了,沉誠是真他媽勾人啊操!她以前怎么沒發現呢?
沉誠問她:“真心的?”
溫火點頭:“特別真?!?
沉誠手從她腰上挪到屁股上,覆著:“溫火?!?
“嗯?!?
“你還有沒有事瞞我?!?
溫火裝出來的深情突然被按了暫停鍵,她以為自己流暢的演技就這么被他否定了,數秒時間,她腦袋里過了太多他們相處的畫面,她在竭力搜索沉誠已經知道她跟韓白露合作的可能。
沉誠看她反應這么大,沒逼問下去,強行轉移了話題重點:“比如跟那個混血的關系?!?
溫火松了一口氣,趴在他肩窩:“混血又怎么樣,我勾引的只有沉老師你啊。你干嘛?不自信了嗎?那么多人會因為你抬頭、說話,這些稀松平常的動作尖叫、高潮,你有什么不自信的?”
沉誠不再說話。
溫火也不再說。
但他們都知道,兩個人之間有一層窗戶紙,這張窗戶紙具體隔著的是什么,是溫火的陰謀,還是沉誠的將計就計,都不知道,但有就是了。
他們在這一晚上看似走心,其實沒有的交談中,認清了他們之間有一層窗戶紙,都沒捅破。
這就讓人有點懼怕了。
溫火和沉誠眼里都氤氳著各自的秘密,但誰都不說,似乎是在為某一天的爆發埋下了伏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