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誠無動于衷。
溫火好奇:“我說這話,你不吃醋嗎?”
“你要是看得上你學校的男人,那來找我的時候,就不會是個處女了。”
“那我就不能是那種只要性,不要外在的人嗎?”
“你要是那種,就不死皮賴臉纏我了。”
“誰死皮賴臉纏你了,沉老師你別給你臉上貼金好嗎?你怎么對你外在那么自信呢?再說,那你要是沒看上我,我也撩不動啊。”
沉誠真想把她那一排小尖牙給她拔下來,讓她成天氣他:“你還去不去學校了?”
溫火見好就收:“去去去!”
*
中午,沉誠剛忙完,接了金歌一個電話,金歌說有事找他,他開車去書店接上她一起去吃了飯。
點完菜,金歌直接問沉誠:“衣衣是單親戶口,對嗎?”
沉誠沒有反應,也沒說話。
金歌懂她的兒子:“你沒有跟韓白露結婚,你撒了一個彌天大謊,可你為什么要瞞著家里人?”
確實,沉誠在登記后就撤銷了,他并不是已婚身份,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當然,包括韓白露。
他用權利誘惑民政局工作人員為他守口如瓶,然后大辦婚禮,昭告天下,除了可以更自由地蹂躪韓白露,他也想給自己減少一點麻煩。
太多女人往他身上撲了,防不勝防,而且撲在他身上的女人都是走在社會前端的,她們很聰明,手段過于高明,他可以應付,但不想,他很煩去應付女人。
那么結婚就是一個方便有效避免這些問題的法子,雖然還是有些冥頑不靈的,但確實少多了。
優秀女性是不會讓自己陷入破壞別人家庭的丑聞中的,剩下那些一般優秀的,沉誠完全不用放在眼里,她們即便想辦法出現在他眼前,也沒機會跟他說話。
他回答金歌的問題:“我以為這是我自己的事,我可以自己做決定。”
“可是兒子,你有媽啊,你什么都自己做決定,我還有什么用呢?我現在是連一個傾聽者的身份都不配了嗎?”金歌有點難過。
沉誠神情有一絲動容:“不是這樣的,媽。”
金歌想起以前:“我知道我跟你爸曾做錯過決定,這影響到了你的性格,可我們是第一次做父母,第一次面對那樣的情況,我們出于保護你,不得不那樣做,然后你就走了好幾年,音信全無。”
沉誠去加拿大那幾年也不光是因為那件事,他也是想找到真正的自己,只是沒想到,他還尚未想清楚,更大的刺激接踵而至。
金歌說:“后來你回來了,我們以為你想明白了,結果卻是我們連一句你的實話都換不來嗎?”
沉誠對父母沒有任何怨念,他們很愛他,給了他一切,他其實是生活在一個很幸福的家庭,只是一個人會成長成什么樣子,家庭只是一部分。
他覺得這樣精于算計的自己沒什么不好,他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人,身為男人,可以做到這兩點,足以。
所以在他的概念里,很多事不必要讓更多人知道,因為沒有用,沒有用的東西就不是東西。
金歌這飯是吃不下去了,她并不怪沉誠的做法,她只是難過他瞞著她:“你可以告訴我,在加拿大,到底發生了什么嗎?”
沉誠不想回憶,因為他不太確定那段經歷要用惡心來形容,還是遺憾:“媽,你從不逼我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