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誠突然捏住她的臉,很用力:“我在問你話呢?有我這樣一個睡眠工具,你睡得很安穩吧?”
溫火臉變了形,她有點疼,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困難地呼吸著,說不出一個字。
“說!”
溫火不說。
沉誠后面那句話,咬牙切齒:“溫火,你磨盡了我的耐性!”
溫火太疼了,好像不是臉疼,是心疼,她用力推開沉誠,想要開門離開,沉誠把她扯回去,鎖上了門,然后一步一步靠近:“你是不是在想,沉誠真蠢,這才知道我在利用他。”
溫火沒有,但她沒機會為自己辯駁,沉誠整個人壓了上來。
她抵死掙脫:“你放開我!沉誠!”
她終于當著他的面叫沉誠了。沉誠鎖住她的雙手,吻她,咬她,咬破了她的舌頭和嘴唇,他真想咬死她,她這個騙子。
她用他的名字見楊引樓,是她走錯的一步棋,楊引樓必然會用溫火找過他這件事,來做找他的敲門磚。沉誠也就知道了,溫火有失眠癥,她總是睡不著。
他也就想明白了,她跟程措那么熟識的原因。如果只是蹦迪認識的,沒必要什么局都帶著她。
他知道他問程措,他一定不會說,他有原則,所以他找了程措的學生,程措工作室的實習心理醫生。他閱歷太淺,信仰也不堅定,沉誠稍微用了一點手腕,他就坦白了。
原來溫火找他是因為他可以幫她睡覺。
所以她勾引他這件事,并不只是要掙韓白露的錢。
他以為她藏最深也只能是跟韓白露的交易了,是他錯了,溫火真如她說的那樣,深不見底。她是一只披著兔子皮的狼崽子,黑心,黑肺。
他一氣之下叫唐君恩取消了電影節學術類電影的競賽單元,還帶韓白露走了紅毯。
如果他不知道這件事,她可能會因為溫火在微信里跟韓白露說的那番話,滿足她更多需求,他的態度從來是,他會寵她,只要她聽話。
可他知道了她勾引他的根本原因,他再看她那幾個消息,只覺得可笑。
溫火被沉誠咬破嘴,血都流到了裙子上,這是她最貴的裙子。她第一次為沉誠花小半天的時間打扮自己。她是準備逼他做選擇,好盡快結束跟韓白露的合作,可她也是真想漂漂亮亮的來見他。
原來壞事情真的會接踵而來。
她不再反抗,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具死尸,全憑沉誠擺弄。
沉誠看她這樣子,突然什么興趣都沒了。
他從她身上起來,想到她要散伙,說散就散,好像前兩天跟他撒嬌任性的不是她,他覺得太沒意思了。他沉誠竟然被同一個女人氣到過兩次。
他千躲萬躲,以為自己挑了一個理智有分寸的,就算壞還不至于觸到他底線的,可是結果讓他都要否定自己了。他防所有人,就是沒防她,到頭來就她騙他最深。
她想離開?她還想離開?她想都不要想!
他連韓白露都沒放過,他怎么會放過這個真的騙到他的溫火。
沉誠從桌上抽出紙巾,扔給她:“擦干凈,起來。”
溫火不動彈。
沉誠就把她拽起來,給她擦,他動作不重,但就是讓人感覺不到他有一絲一毫的關心。他給溫火的感覺,更像是要羞辱她。
他給她擦著血,說:“你現在怎么不趾高氣昂地指責我了?心虛了嗎?溫火,你也會心虛嗎?”
溫火自知她缺德了,既然被戳穿了,那也沒必要再死鴨子嘴硬了,所以不再為自己辯解,狀態上跟剛才氣焰囂張的她就像兩個人。
這時候,有人敲門了,沉誠不慌不忙地給她擦干凈血跡,轉身開了門。
是唐君恩。他瞥了一眼沉誠,他臉色不太對勁,再一看房間里,是溫火,懂了。拍了他胸部一下:“我幫你說了一聲,你可以提前走了,沒影響的。”
沉誠回身,牽住溫火的手,往外走。
唐君恩提醒他:“外邊都是媒體,要不我帶她出去,帶到你車上,別因為這個再做一波公關。”
沉誠恍若未聞,就這么領著溫火朝著出場口走去。
唐君恩看他不太對勁,他這個樣子,他也懼怕,所以沒敢再說什么,但有幫他擋住媒體視線。
沉誠要宰了溫火。
就在今天。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