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這個打算?!?
“那你的失眠呢?不治了嗎?”
“不治了。”
程措跟她說認真的:“溫火,我表哥真的不行嗎?”
溫火用假笑掩飾自己聽到‘沉誠’這兩個字時的不自然:“不行,我喜歡不上他,我現(xiàn)在不想跟不喜歡的人睡覺了?!?
“你干嘛騙你自己。”
“我沒有?!?
“我是心理醫(yī)生。”
“你是個庸醫(yī),你沒治好我的病?!?
程措啞口,他無法反駁。
溫火說:“我真不喜歡,別亂點鴛鴦譜了?!?
程措看她心意已決,理智是不想再勸,但他知道真相后覺得,他們不該就這樣。
一個蓄意勾引,一個將計就計,確實都很沒品,可沉誠并沒有結婚,而且只有他能治溫火的失眠,他們又都對物理情有獨鐘……
這都不叫緣分了,這是天生一對,如果這樣還要錯過,那愛情兩個字真是諷刺。
他跟她說:“過兩天沉家的賭石拍賣會,你不去看看嗎?”
“以什么身份?沉誠的前二奶嗎?”
“我表哥出差了,拍賣會那天他趕不回來,我邀請你去是想好好跟你道個別,我就那天有時間?!背檀胝f。
溫火問他:“你確定嗎?”
程措舉起手來:“我確定,他真的出差了。”
溫火想到阮里紅也要去,那到時候一起吧。
程措看她沒說話,以為她是怕跟金歌見面尷尬,說:“我表姑是就事論事,她對你沒意見的,你不用有壓力,她是很好的人?!?
溫火沒壓力:“我知道?!?
程措來了電話,他看一眼來電,接通,“要回來了?”
這四個字叫溫火抬起頭。
不知道那頭說了什么,程措笑了笑:“你這如愿以償了,回來得請我吃飯。我可是見證你這段暗戀歷史的男人,必須值一頓程府宴。”
接著程措看了溫火一眼,到一旁又說:“出個差能把我表哥這樣的男人拿下,你很能啊楚楚。”
表哥,楚楚。
程措很小聲了,可溫火還是聽見了。
沉誠和楚添嗎?原來是一起出差了。
她突然想到他前一段時間的表白,也許那根本不是表白吧?表白怎么連個‘我喜歡你’都沒說呢?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待不下去了,說都沒跟程措說一聲,站起身來,扭頭就走。
程措聽到門響,回身溫火已經(jīng)走了,他趕緊掛了電話,追出去,喊住她:“你等下!”
溫火沒停下。
程措追上她,攔?。骸澳愀陕锇。俊?
溫火不干嘛:“我該走了。”
程措也不傻:“怎么了?怎么突然生氣了?我說錯話了?”
溫火沒生氣,她有什么可生氣的,生沉誠的氣嗎?呵,他配嗎?深情款款跟她說些個有的沒的,還把她騙去家里睡覺,自己扭頭去跟別人出差了啊,真他媽牛逼。
程措看溫火要吃了他似的,有點發(fā)怵:“不是,你怎么了啊?”
溫火也沒給他好態(tài)度:“你還有事兒嗎?沒事兒我走了!我忙,沒空跟你浪費時間。”
程措懵了。
溫火走出六七米,又折回來,跟程措說:“你表哥真牛逼!是個人物!真會演戲!我差點就被他騙了,我以后不會了!我他媽擦亮眼!”
程措看著溫火離開,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沉誠又得罪她了?”
溫火上了車氣都沒消。她知道自己沒答應沉誠就沒資格干涉他跟誰在一塊兒,那太婊了。自己不跟人好,還不讓別人跟他好嗎?但她控制不住,程措電話里講的那些太能左右她情緒了。
她有一百個不跟沉誠在一起的理由,每一個都讓人挑不出毛病,就說一個他對韓白露做的那些事,她真的能確保自己將來不會是韓白露二號嗎?
難道她要犯女人通病,認為自己是與眾不同的?她要用自我感覺良好去跟薄情的男人賭?
她當然會拒絕,正常的女人都會,她是失眠癥,不是犯賤癥。明知道危險,只是看起來是好看,內(nèi)里全是陷阱,她還要一腳邁進去嗎?
她不知道沉誠私下做了什么,但就明面上這些,她無法接受,她拒絕,她不認為她錯了。
但理性拒絕跟感性憤怒并不沖突。
她聽到沉誠和楚添出差她就是生氣了,就是不開心了,就是不爽了。她是個正常人,能消化所有消化不了的事,卻沒辦法不帶任何情緒的消化。
這才幾天?可以,棒,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不,是沉誠的嘴,就沒句實話。
他就會騙她,就會演戲,她差點忘了,他是個影帝啊!她不生氣,她一點都不生氣,值得嗎?完全不值得!她才不生氣!
誰還沒個備胎了?反正活都不想活了,那就多玩兒幾個男人。
沉家拍賣會是嗎?肯定都是二代,她就在他沉誠的地盤找男人,她找一窩!這不能輸給他??!她要穿得特別騷,她還要挽著他們的胳膊,跟他們出雙入對!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