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出此題何意?”
莫知秋微微一笑:“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先生少年時候的故事!”
“相思……先生于十九歲離開集慶而今已過去了四十余載。”
“十余年前先生倒是帶著我等的學長來過大周的帝京薊城,卻未能見到莊輕蝶……”
“這便是先生這些年的相思,所以,既然相思必是遺憾。”
“有情人若能相守何必相思?”
“這大致就是先生出此題的用意。”
尚謙文一聲長嘆:“可我等尚無思念之人,又何來相思之苦?”
“無相思之意,如何寫這相思之詩呢?”
莫知秋笑了:“那就……強相思。”
所謂強相思,便是無中生有。
“天下有四美,咱齊國落花溪的那位小師妹便是四美之一,諸位平日里不是就很是傾慕么?權當相思吧。”
“我估計能在這沙漏時間內寫出這首詩的人不會多,那位陳公子……他肯定是寫不出來的!”
鈺扶沉吟三息:“可若是小薇幫他寫呢?”
“這個……安小姐年僅十六,她理應還體會不到相思的真諦。”
“不過六公子倒是可以好好醞釀一番,此試當能奪得魁首。”
齊國的十二學子亦埋頭沉思。
沒有人認為陳小富這廝能做出這首詩來。
梁靖茹也這么認為的!
她在仔細的想了想這題目之后,覺得陳小富輸定了!
這便為臨安書院做嫁了衣裳。
她擠出了人群,向藏而去。
陳小富依舊在藏。
卻沒有再看書,他看著安小薇。
梁靖茹去了廣場聽題,阿來守在藏的門口,這樓里便只有他們二人。
安小薇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一閃一閃: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沒啥不好的,日頭太烈,可別將你給曬黑了。”
安小薇一羞,瞅了陳小富一眼:
“我哪有那么嬌貴?”
“徐老大儒都在臺上,江老夫子也在,你不去會不會失了禮節?”
陳小富嘴角一翹:
“不就是做詩么?在哪里做都一樣。”
“再說了,徐老大儒江老先生他們六七十歲的老人了,不怕曬也不怕黑,但你不一樣。”
他伸手就抓住了安小薇的手:“我不允許你變黑!”
梁靖茹風風火火的來到了藏,當她走入藏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陳小富握著安小微的手!
正好聽見陳小富這狗東西說著令她渾身肉麻的話:
“這以后呢,我負責賺錢養家,你呢……你就負責貌美如花!”
安小薇羞澀垂頭。
梁靖茹深吸了一口氣,狠狠的瞪了陳小富一眼。
這對狗男女!
她抬步走了過去。
落腳有些重。
便有“咚咚咚……”的腳步聲。
陳小富扭頭,依舊沒有松開手。
梁靖茹近前,視線落在了安小薇那微紅的臉蛋上。
語頗為幽怨:
“小薇,你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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