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富在花溪別院日子過得很是愜意。
每日清晨傍晚他會和安小薇一道去田邊、去后山、去那些莊戶人家里走一走。
日頭漸烈時候歸家,制冰,做冰鎮(zhèn)的酸梅汁和西瓜汁。
再將制好的冰盆放在安小薇的床前,少女午睡時候十分愜意,似乎忘記了在花溪別院已住了十日是不是該回帝京了。
梁靖茹這個尾巴依舊天天跟著,她似乎也不在意自己隨時被人給遺忘。
她總是走在二人的身后,視線卻時不時落在陳小富的背上。
眼里那抹幽怨?jié)u深,語漸少。
阿來開始忠心履行他保護主子的職責,就連陳小富入恭,他亦筆直的站在門口。
與陳小富的愜意相反的是那位左相府的潘公子——
他受了極重的傷!
他的兩個侍衛(wèi)也受了極重的傷!
葉少衍和梅長雨二人將潘青云背去了回春堂請了張神醫(yī)親自給他療傷,又請了回春堂跑堂的小二將那兩個侍衛(wèi)也弄了過來。
潘青云在回春堂一躺就是十天!
張神醫(yī)有這神醫(yī)的名頭醫(yī)術(shù)還是極為精湛的,潘青云受的是外傷,到第十天他的傷勢已恢復了八成。
除了臉依舊有些青腫,還有那顆牙沒有辦法再補上之外,他已無大礙。
反倒是他的那兩個侍衛(wèi)。
受阿來一擊刺穿了肋骨差點傷及肺腑,這傷就不太好治,至今二人依舊還躺在床上。
鳳歷十六年六月三十。
這天一大早陳小富帶著安小薇和梁靖茹離開了花溪別院向慶園而去。
三人同乘一輛馬車!
阿來這個車夫的技術(shù)日漸嫻熟,陳小富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其實也很好看的梁靖茹,忽然覺得阿來這家伙駕車的技術(shù)爛一些更好。
這穿越而來自己似乎變壞了。
仔細一想似乎也不是,只是上輩子的自己難以接觸到這樣的美女罷了。
梁靖茹與安小薇有著不一樣的美——
她習武出生。
她的個子比安小薇高了半個頭!
許是因為習武太費勁的緣由,她的……反而沒有安小薇的那么挺拔,視覺效果略差。
但她的肌肉更緊致——
這不是手感,而是觀感。
也就是說,安小薇渾身洋溢著柔軟,就像蒸熟的白面饅頭。
而梁靖茹則像……炸的油條。
吃饅頭輕松,嚼油條有勁,都可口,只是味道不一樣。
今兒個他要去慶園拜訪那位錢老大人。
從花溪別院到慶園有些遠,駕車大抵要走個把時辰。
當陳小富的馬車駛?cè)肓~巷子的時候,潘青云也帶著葉少衍梅長雨二人離開了回春堂,他向臨安城的城守府而去!
臨安城受的委屈,他已寫信給了爺爺,同時,也將陳小富和安小薇的事寫信給了二皇子殿下!
自然免不了添油加醋——
比如陳小富之品性是多么多么的壞!
比如這王八犢子藏得有多么多么的深!
還比如,這廝對左相府,對二皇子殿下是如何的不敬!
這位帝京街坊口中的傻子,他其實是臨安城的一惡霸!
只不過他披著一張斯文的外皮,許多人難以見其真面目罷了。
安小姐受其蒙蔽,而今已住到了花溪別院。
自己為了阻止,被陳小富給打得只剩下了一口氣……
總之,這是潘青云第一次寫自己的慘,那慘狀,估計爺爺看了會流淚,估計二皇子殿下看了會暴跳如雷!
單單向帝京寄出了兩封信這還不夠。
倘若自己就這樣灰溜溜的回了帝京,便會在二皇子殿下面前顯得自己太過窩囊,所以他還要自己再做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