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rèn)這葛胖子很會來事。
陳小富也會來事。
“多謝葛兄!”
“這銀子……就讓衙門里的弟兄們分了吧。”
“至于這兩位捕快兄弟,畢竟吃的是公家的飯,來干我私人的活這不太好,萬一傳到吏部的耳朵里,葛兄那好評怕是又沒有了。”
“這些日子我也不打算出門了,另外奶奶剛才也說會再安排兩個江湖高手在我身邊,昨晚那事是個意外,臨安城在葛兄的治理下向來安穩(wěn),哪里有那么多的刺客?”
葛子健打了個哈哈,“賢弟所思周祥。”
“那捕快就不留在你身邊了,但這銀子你得留著,弟兄們那邊為兄會給予他們獎勵,賢弟就不用破費了。”
“對了,昨兒個晚上也不是沒有收獲。”
他又沖著那兩個捕快招了招手,兩個捕快將五花大綁的那刺客給抬了過來。
“這廝就是昨晚行刺你的其中一名刺客,為兄也不知道他的腳為啥沒了。”
“要說這么大個案子本該為兄審問,但為兄思來想去……這事還是賢弟親自去問比較好。”
“為兄審問就要按照規(guī)矩上報到刑部,卷宗萬一被有心人看見了這不太好。”
“所以為兄偷偷將他送來,賢弟想怎么問就怎么問,問過之后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這樣恐怕更好一些!”
陳小富倒是沒料到葛子健還抓住了一個活口。
這很好!
他拱手一禮:“那就多謝葛兄了,我這就問問這該死的東西!”
葛子健一瞧,起身:“那為兄就不耽誤賢弟了,衙門里還有許多事,為兄得回去處理啊。”
“改日為兄請賢弟再去賞月樓,咱好生喝喝酒!”
陳小富倒是沒有料到這胖子有那么多的花花腸子。
他也站了起來,與葛子健又客套了兩句,便目送著他們四人離開。
這時,西廂房的門開了。
阿來背著他的木劍,精神有些萎靡的向他走了過來。
他看了看躺在地上五花大綁的那個刺客,有些驚詫,視線又落在了陳小富的臉上,有些愧疚。
他想對陳小富說聲謝謝,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身為陳小富的護(hù)衛(wèi),結(jié)果主子沒有保護(hù)好,自己還差點嗝屁……恥辱!
這是阿來十九年來遭受到的最大的恥辱!
也不知道陳小富用了什么法子硬是將自己從鬼門關(guān)前給拽了回來,自己的這條命,從現(xiàn)在開始就是他的了。
“感覺怎樣?”
“……還好。”
“那就好。”
說著這話,陳小富來到了那刺客身邊,一腳就朝著那刺客的小腿跺了下去。
“咔嚓”一聲脆響,他這一腳活生生將這刺客的小腿骨給跺碎。
刺客從昏迷中醒來,醒來便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他被綁的像個粽子一樣,他在地上瘋狂的打著滾,那張臉因劇痛而變形。
陳小富眉梢微微一揚,看著打滾的這刺客,又對阿來說道:
“你那木劍看起來不凡,但似乎并不太鋒利,要不要換一把鐵劍?”
阿來沉吟三息搖了搖頭:“師傅所賜,這么些年也用習(xí)慣了。”
“哦,也行。”
那刺客的嚎叫聲驚動了南院,翠紅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了進(jìn)來,進(jìn)來一瞧,頓時呆立當(dāng)場。
她看見少爺不疾不徐的又走到地上打滾的那人身邊。
她看見少爺踩著地上的血跡,又抬起了腿……
“不要……”
“公子……”
“公子饒命……!”
地上那人聲淚俱下的求饒。
天可憐見的,太可憐了!
但少爺似乎根本沒有因他的求饒而動容。
少爺還在與阿來說話,語極為平靜,神色更是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
“以后你自己得小心一些,不要那么沖動……”
話音未落,他又一腳跺了下去。
“啊……!”
地上那人另一條小腿的腿骨被這一腳剁碎。
“你都不會游泳往水里跳什么?”
“水火無情,跳進(jìn)去真的會死人的!”
地上那人的褲管被獻(xiàn)血染紅,他又在打滾,又流了一地的血。
陳小富這才施施然向涼亭走去,對驚呆了的翠紅吩咐了一句:
“將二狗子給少爺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