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富目瞪口呆。
“不是,皇上,這再弄下去臣很擔心這朝廷就無法運轉了啊!”
“不瞞皇上說,要弄那是真的很容易,臣直接能弄到兩位宰相的頭上去,那才是大肥羊!”
“可不能這么弄啊,畢竟這朝廷還需要他們做事,真一家伙給弄光了……陛下您可就真成寡人了!”
女皇一聽似乎清醒了。
她眉間微蹙:“總不能就這么算了,你說說看你想怎么做?”
陳小富沉吟三息:“臣準備下一步抓一些小魚小蝦。”
“主要是陛下手里也沒有如臣這樣忠心于陛下忠心于國家的臣子!”
“這抓一個就空缺一個無人來填就很麻煩了。”
“吏部那邊聽說還有不少尚未外放的歷屆的舉人或者進士……臣不知道吏部尚書史無山史大人是否清廉……這樣,這年前呢臣會暗中查查這位史尚書。”
“他倘若是個好官,臣會好好給他談談。”
“畢竟吏部才知道空出來的那些職位誰去做最合適……陛下萬萬不能急!”
“用人是個需要很慎重的事情,這是國家社稷之根本。”
“一方面我們要嚴懲貪官污吏,另一方面也要確保換上去的官員是公正廉潔的。”
“另外臣還有一個考慮,那就是對被迫犯罪的官員從寬處理,主要還是缺人,他們倘若能改過自新,當也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陳小富洋洋灑灑一席話令女皇冷靜了下來。
她仔細的聽著,這時才問了一句:“還有被迫犯罪的?”
“這個,陛下有所不知,其實有的官員并不想伸手,但他身邊的官員都伸了手……他若是不伸手就會被打壓被排擠,這便是派系。”
“為了頭頂的烏紗帽,他們不得不伸手。”
“這種人還有良知,還能救一救。”
女皇恍然大悟,她極為欣賞的看著陳小富,就這么一眨不眨的看著卻不說話,這便令陳小富有些心慌了。
“若臣說的不對,還請陛下指出。”
女皇微微一笑:“你說的都對。”
“……那臣告辭!”
女皇鳳眼流轉:“就按你說的去辦吧……你若是我的兒子當有多好?”
陳小富起身,躬身一禮:“陛下的兒子比臣更好……告辭!”
陳小富落荒而逃,他兩步跨出了御書房的門,身后傳來了女皇的歡笑聲:
“過年前,朕還需要三千萬兩銀子!”
陳小富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女皇這才看向了魏公公,她臉上的笑意徐徐收斂,眉間微微一蹙:“這孩子,朕忽的很喜歡。”
“他那個孿生兄弟,這么多年了,還是沒有消息?”
魏公公躬身一禮:“回陛下,這么些年鳳信候一直在查……”
“畢竟那夜那一場火太大,燒死的人太多,誰也不知道他那個孿生兄弟是死是活……老奴以為應該是被那場大火燒死了。”
“若是還活著,像即安那么漂亮應該是很好找到的。”
“另外,老鬼這些年都在那棺材里規規矩矩,想來也是因為他能確定那孩子已經死了,不然……不然哪里關得住他。”
女皇陛下沉默了許久。
她望著門外的雪,雙眼微微一瞇:“安知魚不現身,朕就認為那個孩子沒有死!”
“叫鳳信候不要在集慶查了,集慶那地方肯定查不到。”
“叫他去……魏國!”
“魏國的上陵君竟然將魏國最好的鐵匠送給了即安……難怪即安的那些護衛有鋒利的刀有堅固的甲……”
“長生殿殿主諸葛青云,在魏國的長懷君府上出現過。”
“朕以為,安知魚一定在魏國!”
“即安的那個孿生兄弟……也一定在魏國!”
魏公公心里一驚,他躬身一禮:“老奴這就給鳳信候去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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