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頭發緊,看著她在雨中單薄的身影,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風吹散,心里一陣刺痛。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給予她一些安慰:“醫生怎么說?”
“醫生說我爺爺年紀太大了,身體太差,基礎病有點多。”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要恢復如初,根本不可能,做手術后身體會更差,堅持不了多久,讓我們準備后事。”
說完便緊緊咬住嘴唇,像是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咽回肚子里,嘴唇都被咬得發白。
“醫生瞎說的,別擔心,你爺爺一定能恢復。”我又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就走進了別墅。
當然是去看看趙老,順便鑒定一下,看看是個什么情況。
或許,癌癥對于財戒而,也是一種細胞方面的損壞,也可以修復呢?
“這么晚了,你別去看他了,他已經睡了。”趙奕彤慌忙拉住我的胳膊,指尖冰涼,像是一塊冰,那溫度仿佛也傳遞到了我的心里,“他最近睡眠不好,好不容易才睡著。”
“沒事兒,我們小心一點,不驚動他。”我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
走進別墅,穿過鋪著波斯地毯的走廊,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中藥味,那味道苦澀而沉重,像是生命的味道。
三樓的房門虛掩著,夜燈昏黃的光線里,趙老躺在床上的身影顯得格外瘦小,仿佛被病魔抽走了所有生機。
曾經挺拔的脊梁如今佝僂如弓,蒼白的臉上顴骨突出,手背的血管像扭曲的枯藤,緊緊貼在松弛的皮膚上,每一道皺紋都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與病痛的折磨。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