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婉若也不愿讓羨予哥哥為難。”
她霧蒙蒙的眸子看著他,淡淡的口脂被蹭到了唇角,有些別樣的魅惑。
他來不及思索她話中的真假,渾身的燥火都壓不住了,直接反手關(guān)上了窗戶,然后將她按在了書案上。
婉若偏頭看一眼四面禁閉的門窗,懸在嗓子眼的一顆心才終于落了下去。
可謝羨予也沒讓她好過。
他吻著她眼尾的那顆淚痣,一遍遍的磋磨她,非逼得她哭著求饒,嗓子都啞了。
她朦朦朧朧間睜開眼,看到他滿是欲色的眸子,全然沒有在外時溫潤的模樣,兇狠的像一只野獸。
他咬著她的耳垂,低啞的聲音帶著警告:“婉婉,你今天不乖,我很不高興。”
她渾身膽顫的瑟縮一下,又迅速的被淹沒在潮海里。
一直折騰到天黑,他才終于放過她。
婉若渾身無力的癱在床上輕輕喘息著,身上不著寸縷,露出錦被的肌膚都遍布曖昧的痕跡。
謝羨予從浴房出來,只披著一件錦袍,步履散漫的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摸了摸她潮紅的小臉。
“婉婉,乖一些,等我成了婚,便讓祖母把你送給我做妾,嗯?”
婉若剛還緊閉著的眼睛倏地睜開,撞進(jìn)他漆黑的眼眸里,他并沒有在問她的意思,他只是在通知她。
她抿了抿唇,柔順的用臉頰蹭了蹭他的掌心,小聲道:“我知道了。”
看著她乖順的小臉,他神色終于緩和了下來,彎唇:“睡吧。”
他掀開錦被上床,婉若卻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我還是回去了,我白日里從這里走也不方便,而且明天一早還要給老夫人做藥膳。”
他也不強(qiáng)留,只捏捏她的臉:“你還能走嗎?”
婉若心里罵道,剛欺負(fù)人的時候也沒見你心軟,現(xiàn)在裝模作樣的關(guān)心什么?
她紅著臉垂下頭,聲如蚊吶:“不妨事的。”
說著,便撐著身子從床上爬起來,匆匆穿上衣裙,然后離開了松鶴居。
外面的冷風(fēng)一吹,婉若感覺渾身發(fā)寒。
她循著夜色回到自己的小院,便看到素月正在門口焦急的等著。
一見她回來,素月便急忙迎了上來:“姑娘怎么現(xiàn)在才回?”
她有些疲憊的走進(jìn)去:“有些事耽擱了。”
素月本想問怎么耽擱了,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姑娘去了松鶴園,還能因為什么事耽擱?
素月為她更衣,才解開外衫,便看到她身上星星點點曖昧的痕跡,有些心疼的開口:
“姑娘還是求著大公子憐惜些吧,太過分了讓人發(fā)現(xiàn)怎么辦?”
婉若聲音淡淡的:“他會管我怎么辦?”
素月喉頭梗了一梗,頓時無話可說。
“明日小公子也要回來了,姑娘可要當(dāng)心些。”
弟弟許書謹(jǐn)才八歲,在謝家族學(xué)里讀書,半月才回來一次。
“嗯。”
素月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熱水,婉若褪去了衣裙,便踩進(jìn)了浴桶里,渾身的骨頭好像拆過一遍似的,泡在暖和的熱水里才舒服了點。
素月拿帕子給她擦身,看著她身上的痕跡,心里揪的生疼,喉頭都有些哽咽:“若不是老爺一年前遇了難,姑娘又怎會受這樣的苦?”
“許家雖說比不得謝家,靠著老爺在外行商也是衣食不愁的,姑娘分明也是從小嬌養(yǎng)著長大的千金小姐,如今卻。。。。。。”
素月說著,淚珠子都滾下來了。
一年前,她父親行商時遇了難,亡故了,父親膝下只一兒一女,許書謹(jǐn)還小,她一個女子,族人也不放在眼里,偏又還有個剛進(jìn)門不足兩年的繼母,勾結(jié)外人想要侵占他們的家業(yè)。
父親頭七才過,那繼母便給她定了婚事,用五百兩銀子的高價把她賣給了一個年過六十的老鰥夫做妾。
她偷偷用銀子買通了下人才得到消息,那繼母甚至想要把她賣出去之后,再暗地里找人販子把弟弟也遠(yuǎn)遠(yuǎn)的賣掉,從而和族人一起霸占他們家的家產(chǎn)。
她帶著弟弟夜半出逃,一路逃到京中,求到了謝家。
她的姨母張氏是謝家三老爺后娶的填房,可張氏與他們并不親厚,也不想管這爛攤子,而且許家的族人也追了過來。
張氏說:“你們到底還是許家人,許家有族人,你們也有母親,如何能久住在謝家?清官還難斷家務(wù)事呢,還是快些回去,別耍小性子。”
回去?回去便是砧板上的魚肉,等死。
可她不想等死,她要給自己和弟弟爭出一條活路來。
于是她盯上了謝羨予,謝家的宗子。
她勾引了謝羨予,爬上了謝羨予的床,對她而天塌地陷的死局,謝羨予三兩句話便輕易的解決了。
“奴婢聽聞,大公子的婚事也已經(jīng)提上議程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少夫人便會進(jìn)門,到時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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