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若臉色瞬間變了:“我不去!”
謝羨予眼神涼了幾分,盯著她壓迫十足。
婉若慌忙找理由:“我怕過了病氣給你,大夫說我這風寒易傳染。”
謝羨予直接把她從被子里撈出來,打橫抱起來。
婉若掙扎著反抗:“我不去!你放開我,我說了我哪兒也不去!”
他站定了腳步,看著她:“你是想讓我抱你過去,還是想讓我找頂轎子把你抬過去。”
婉若臉都僵了。
要是真的一頂轎子抬過去,那跟納妾有什么區別?
婉若終于沒再掙扎,謝羨予冷眼掃向素月:“去找件披風來。”
素月慌忙應下:“是。”
然后去衣柜里翻了一件披風,給婉若披上,裹得嚴嚴實實,連兜帽也戴好了。
謝羨予直接抱著她就走了出去,婉若連忙將頭埋進他懷里,纖細的手揪住他的衣襟,動都不敢動,只祈求夜色再暗一些,以免叫人看到。
謝羨予步履穩健,一路走的又快又穩,婉若卻覺得煎熬的如同在油鍋里炸,只能將腦袋一個勁兒的往他懷里埋,恨不能就地鉆進地洞里。
忽而聽到頭頂傳來低啞的聲音:“別蹭了。”
婉若渾身一僵,察覺到他身體開始發燙,臉瞬間又燒的更紅了,這個禽獸!她都這樣了他還能發情?!
懷里的人老實的僵硬不動了,謝羨予才沉沉的吐出一口氣,抱著她大步走回松鶴園。
回到松鶴園,進了寢屋,他才把她放到床上。
婉若一個咕嚕鉆進被子里。
他涼涼的看她一眼,防他?他要真想做點什么這層被子上了鎖都沒用。
方才被她蹭出來的那點子火氣在回來的路上冷風吹著就消減的差不多了,她都病成這副德行了他還能做什么?
他又不是真的饑不擇食。
不一會兒,翠竹便端著湯藥進來了。
謝羨予接過來了,坐在了床邊,左手伸進被子里揉了揉她的發:“先喝藥。”
婉若把被子拉下來,露出了腦袋,看著他手里的那碗湯藥,眉頭緊蹙。
“多大了?還怕苦?趕緊喝了。”他見她猶豫,以為她不愛喝藥。
婉若知道是逃不過了,在他眼皮子底下盯著,她不喝是不可能的。
她只能從床上坐起來,雙手捧著碗一仰頭就喝了。
謝羨予又對翠竹道:“去拿碟子蜜餞來,暖爐也備上。”
“是。”
翠竹立馬去拿了一碟子蜜餞來,慶安將早已經收起來的暖爐也搬出來了。
謝羨予并不畏寒,這次回來已經入春,屋里的暖爐早就撤了。
謝羨予拿了一顆蜜餞,送到她嘴邊:“嗯?”
婉若勉強咬了一顆,甜膩的蜜餞在舌尖化開,也壓不住心里的苦。
“不想吃了。”婉若翻了個身,實在也沒力氣再和他周旋。
謝羨予也沒再說什么,將蜜餞碟子放在床邊的小幾上,解了衣袍,上床,將她連人帶被一起撈進懷里。
婉若掙扎一下:“要不我還是去別處睡吧,怕過了病氣給你。”
他卻把她牢牢鎖在懷里,叫她動彈不得:“我還不至于這么沒用。”
婉若:“。。。。。。”
她身子本就虛弱,這藥里又有安眠的藥效,不一會兒就沉沉的睡熟了。
他垂眸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心里覺得踏實多了,圈住她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低頭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次日清晨,謝羨予再探她的額頭,發現已經不燙了。
婉若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她在床上翻了個身,揉了揉眼睛,便看到謝羨予在旁邊的書案上看書。
“醒了?”
“嗯。”她趴在床上,伸手想要夠旁邊小幾上的水。
謝羨予起身走過來,把那碗水送到她嘴邊,她從床上坐起來,捧著碗喝了。
“可感覺好些了?”
婉若點點頭,嗓子還有些啞:“已經好多了。”
昨晚上老實的喝了藥,這屋里又暖和,自然是不可能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