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圍在了馬車前,江雪君命人去搜車,先搜婉若和謝秀林的車。
搜了一圈下來,并無所獲。
再上謝秀云的馬車,原本粗略的搜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那搜車的婆子可是個厲害的,她在車上座椅處敲打一下,發(fā)現(xiàn)是空的,摸了一圈,就摸到了暗門,一打開,里面赫然放著一顆東珠。
“找到了!”那婆子拿著東珠下了車。
謝秀云的臉色瞬間難看至極。
她剛剛還抱著最后一絲期待,也許那婆子找不到呢,畢竟她藏的隱蔽。
可現(xiàn)在。。。。。。
眾人都發(fā)出一聲驚呼,沒想到這事兒竟還真能有反轉(zhuǎn)!
婉若沉聲道:“秀林的那顆珠子,是杏兒給的,杏兒說,是江姑娘送的,讓她轉(zhuǎn)交,若非如此,秀林為何這般愚蠢的會將偷盜之物隨身帶在自己身上,那不是上趕著給人送罪證?
想必是偷盜珠子的人,一邊貪戀錢財,一邊又害怕被人抓到,所以故意給了一顆給秀林,然后賊喊抓賊,方便讓她幫忙頂罪。”
她盯著謝秀云:“一石二鳥,既能除掉自己想除掉的人,又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偷盜東珠。”
眾人嘩然,看著謝秀云的眼神都多了鄙夷,指指點點。
鄭世子也站出來:“我一刻鐘前還在湖邊和許姑娘謝七姑娘說過話,那地方距離水閣還有一定距離,想來那么一點時間,她們是來不及往返偷東西的。”
謝秀林眼睛通紅,淚水都止不住,感激的看向鄭世子。
謝秀云臉色發(fā)白,轉(zhuǎn)身就是一耳光扇在了杏兒的臉上:“賤婢!是你偷的東西對不對?!你栽贓七姑娘,還想栽贓我!我對你不薄,無非是上回你摔了杯子我罵了你幾句,你便記恨在心,想要做這場算計報復我,還敢偷東西!”
杏兒被扇的摔在地上,又驚又怕,卻不敢反駁,只能一個勁兒的磕頭:“是奴婢錯了,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婉若心里冷笑,這謝秀云反應倒是快,三兩句話就推到丫鬟身上,可這強行挽尊,做給人看,誰又真的會信呢?
謝秀珠嗤笑:“這年頭偷東西倒是簡單,自己偷了回頭賴在丫鬟頭上,反正丫鬟的命都捏在你手里,也不敢反駁。”
“你!”謝秀云惱怒的瞪著她。
江雪君出來打圓場:“罷了罷了,只是兩顆珠子罷了,我原本也不想這般興師動眾,都是姐妹,何必呢?”
事實如何,大家心知肚明,也都就此作罷,權(quán)當看個熱鬧。
婉若扶著謝秀林:“我扶秀林去休息。”
“嗯,秀林妹妹受驚了,快去喝口茶壓壓驚。”江雪君點點頭。
婉若扶著謝秀林走到了湖邊坐下,謝秀林還哭個不停。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收那顆東珠的,杏兒是謝秀云的人,我不該信的,我怎么這么蠢?”
婉若輕拍著她的背:“別哭了,這不是沒事了?”
“婉若姐姐,為何她如此狠毒,我已經(jīng)夠伏小做低了,為什么!”
“人本就如此,弱肉強食罷了。”
謝秀林抹了把眼淚,問:“那你怎么會知道她把那珠子藏在了車里?”
“我沒收那顆珠子,她們能偷出來已經(jīng)難得,放回去更難,扔掉卻也可惜,南海東珠畢竟珍稀,三房都是靠著府中月例銀子過活的人,謝秀云也不會舍得扔的。”
而且,婉若知道她馬車里有暗格,三房的這輛馬車,婉若也坐過,畢竟三夫人拿她當丫鬟使,有次帶她出去,讓她去挑選上品補藥,她就坐了一次就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關(guān)竅。
謝秀云舍不得扔,也不可能藏在身上,出門在外,當然只有這個暗格是最安全的。
謝秀云抽噎著道:“我想回家了。”
婉若看一眼這天色,想了想,道:“那你先回,我還想去街市上買些藥材。”
謝秀云擦了擦淚,抽噎著點頭:“好,你快去吧。”
“那我先走了,春眠,照顧好你家姑娘。”
“是。”
婉若這才起身走了,她找江雪君告辭,才坐上馬車離開。
馬車緩緩駛離太明湖,車夫問:“姑娘是回謝府嗎?”
“我先去街市買點藥材,送我去朱雀街吧。”
“好咧。”
婉若靠著車壁,合上了眼睛,心里盤算著,難得出府,也該去會會林晗了。
與此同時,一匹快馬疾馳而來,馬背上的人身著銀灰色衣袍,銀冠束發(fā),半披著的墨發(fā)在風中飛揚,光風霽月,如晝夜里劃過的一顆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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