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眼神銳利了幾分:“何事?”
二夫人向來精明,可不會輕易幫人。
這一年來,婉若送藥來,二夫人都是用銀錢打發,能用錢打發的事是最簡單的事,就怕她不知天高地厚,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來。
“我想求二夫人幫忙讓阿謹離開謝氏族學。”
二夫人有些詫異,她還以為許婉若要心比天高的求她幫忙高攀一門好婚事,亦或是想想法子永遠留在謝家。
“這倒是稀奇了,謝氏的才學名滿天下,多少人擠破頭都擠不進去謝氏族學,你弟弟能在那里面讀書便已經是萬幸了,竟還想走?”
婉若垂下眸子,再抬眼時,眼睛已經泛紅:“族學雖好,可阿謹出身微賤,在族學也總受欺凌,他今日回來,我見他身上傷痕累累,實在心疼。”
“說到底,還是不該高攀,阿謹繼續留在族學,也不知要挨多少打。”
二夫人神色稍緩:“若是要走,何須求我?自去找山長說一聲便是。”
婉若為難的道:“可離了謝氏族學,阿謹也還是要讀書的,我知道二夫人也是出身書香門第,叔父還在茅山書院當先生,茅山書院也是遠近聞名的學堂,收的學子還大都是尋常人家的。”
二夫人聞臉上有了幾分光彩,她娘家雖說比不得謝家,卻也是書香門第,叔父辦的茅山書院也是出過榜眼的。
“可茅山可不在京中,反而偏遠,你舍得讓他那么小去那兒?”
她當然舍得,越遠越好,過一個月她自會去帶他走。
“男孩子有什么怕的,早該自立了,只要阿謹能成才,我自然愿意的,只求二夫人幫我這一次忙。”
這種小事二夫人倒是也沒什么好拒絕的,隨口應下:“也罷,我來安排吧。”
婉若聞歡喜的福了福身:“多謝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