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微滯,看著她解開了衣帶,脫下了白色的寢衣,凝白的肌膚顯露出來,纖腰盈盈一握,胸前只一單薄的淺藍色的肚兜,繡著兩朵海棠花,曼妙的身軀卻全然奪了海棠的光彩。
“你做什么?”
她抬頭看著他,臉上無波無瀾:“表兄來不是想讓我伺候嗎?等睡過之后,表兄便可放我安心養病了嗎?”
謝羨予太陽穴突突的跳,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
婉若繼續去解肚兜的衣帶,剛要抽掉后背細細的系帶,卻被他猛的攥住手腕,他力氣大的像是要把她手腕掐碎。
可她連疼也不喊一句,只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他冷笑:“你說你對林晗清清白白,如今卻為了他和我作對?”
婉若冷冷的道:“我如何敢和表兄作對?我已經是你的人,很快人人皆知我爬了你的床,是個不知廉恥的賤貨,別說林晗,天下男人都會對我鄙夷唾棄,除了表兄,還有誰愿意收容我呢?”
她扯了扯唇角,不知是笑還是諷刺:“我自是感念萬分的。”
謝羨予的臉色更難看了,盯著她:“許婉若!”
“你還睡不睡?”她已經不耐煩應付了。
他惱火的道:“你要的我哪一件事沒滿足你?要是你安安分分和那個姓林的保持距離,我也不至于為難你,婉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算計什么。”
他盯著她:“有一句話你說對了,這世上除了我,沒人敢收容你。”
婉若面色一僵。
他松開了她的手,冷聲道:“你歇著吧。”
然后轉身離去。
婉若緊抿著唇,面色蒼白,謝羨予的話,如同這世上最惡毒的詛咒!
不,她絕不要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