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羨予說罷,冷眼掃了一眼翠竹,翠竹立即上前,對江雪君道:“江姑娘,請吧?!?
江雪君哪里舍得就這么離開,還想再求,翠竹直接喊了兩個婆子進來,將她直接拽了出去。
謝羨予看著屏風后僵立住的身影,有些不耐的道:“還不出來?”
婉若怔怔的走出來,她怎么也想不到,他就因為這么一件小事就退婚?!
婉若喉頭有些干澀:“退婚是不是太輕率了,大夫人和大老爺還未同意。。。。。?!?
“是江家要退,又不是我要退?!敝x羨予輕描淡寫。
是了,是他逼著江家退,江家要退親,大夫人和大老爺又能說什么?
這便是他的手段,他總有法子讓任何人都不得不聽從他的指令。
“過來?!?
婉若抿了抿唇,挪著步子走到床邊,他拉住她的手,迫她坐下。
“當初答應(yīng)這門婚事,就是以為江家會聽話,江雪君也能識時務(wù),沒想到是個自以為是的蠢人?!彼加铋g掩藏不住的厭煩。
“你當初為何要幫江家掩藏罪行?”她怔怔的問。
那么多人來求情,連鄭國公府那樣的勛貴門第他都毫不留情的將罪證如數(shù)呈上,十來戶高門顯貴被抄家,刑場的血都淌不干凈,人人都說,小謝大人鐵面無私,公正不阿。
謝羨予涼涼的掀唇:“皇帝查鹽稅案,是想要肅清朝堂,可朝中黨派橫行,早已是根深蒂固,一個案子,掃的清嗎?”
“皇帝想要一把好刀,將這朝中的貪腐之臣盡數(shù)鏟除,卻不會管那把刀會不會樹大招風,會不會樹敵太多,死于非命?!?
婉若心驚肉跳,第一次直面朝堂的腥風血雨。
可謝羨予卻漫不經(jīng)心:“皇帝不在乎,可我得留后路,被查抄的十三家高門顯貴,九家是晉王的人,四家是宣王的人,我賣了宣王一個人情,江家就是宣王的人。”
放過江家,賣了宣王一個人情,順便拿捏著江家的把柄,聯(lián)了姻日后也得為他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