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樣費盡心力也要求生的人,她會自裁?
翠竹抹著眼淚跪在地上:“奴婢聽說,許小公子突然摔落山崖,尸骨無存,昨晚上才傳信回來,表姑娘一向把弟弟看的性命一般的重要。”
謝羨予臉色僵硬的走進這片燒焦的廢墟,屋內的陳設和他走之前一模一樣,那架古琴已經只剩下一個燒焦的殘殼,而躺在床上的一具尸身卻被蒙著白布。
謝羨予盯著那具尸體,渾身的血液都似乎凝滯。
他艱難的挪著步子走過去,小廝訕訕的道:“公子,這尸身都已經燒的面目全非,公子還是不要看了,以免。。。。。。”
“滾開!”
謝羨予突然厲喝一聲,那兩個小廝嚇的慌忙退到了一邊。
他顫抖著伸手揭開了那層白布,尸身已經焦黑,看不出面容,身后的下人們都嚇得不敢抬頭看一眼,生怕做噩夢。
而謝羨予卻死死的盯著這具尸體,一刻也不曾挪開視線,似乎想要找出不是她證據。
可這尸身的身形與她別無二致,手腕上的那融掉的銀鐲子還是她最寶貝的,她說過,那是她母親生前送她的。
謝羨予呼吸逐漸急促,猛的放下白布,單手撐在床板上,自欺欺人的念著:“這不是她,她怎么可能自裁,她比誰都想好好活下去。”
可許書謹死了,許書謹怎么會死?
他當然知道許書謹對她而多重要,那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是她的命。
謝羨予一個踉蹌單膝摔跪在地上,突然一口血吐了出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