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羨予走到這空落的鋪面門外,就看到她忙碌的來去匆匆的身影,忙的腳不沾地,還干勁十足的。
不過一個鋪子,就值得她高興成這樣?
這些天聽著符弦日日跟他匯報她的情況,每天不是在探訪別的鋪子就是在整修自己的鋪子,他現在聽到“鋪子”兩字兒都覺得耳根子疼。
可看著她跟個小兔子一樣朝氣滿滿的在那忙活,他又覺得總好過她死氣沉沉的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強。
她穿著棉布衣裙,扎著圍裙,長長的秀發綁了個大辮子垂在胸前,瓷白的臉上汗津津的,許是有些熱,臉頰微微泛紅。
他眸底晦暗了幾分,突然又覺得還不如讓她死氣沉沉的躺在床上,予取予求。
他緩步走進去,她正踩在凳子上往高位的藥柜里放藥材,那頂柜有些高,她夠的艱難,還踮著腳踩在凳子上。
他看一眼那凳子,袖中的手捻出一枚玉佩來,彈指飛出去,正好砸中她腳下的凳子。
“啊!”
她身子一歪,從凳子上摔下來,他閃身上前,將她穩穩的攬腰接住。
婉若臉都嚇白了,摔在他懷里下意識的死死揪住他的衣襟。
謝羨予順勢將她摟在懷里,好像瘦了。
婉若終于緩過神來,一抬眼看到他,他沉聲道:“毛手毛腳的,站個凳子都站不穩?”
她撐著胳膊推開他,蹙眉道:“你怎么來了?”
“路過。”
她狐疑的看他一眼,但也沒多問:“哦。”
“花這么大價錢盤鋪子,沒錢請人?什么都要你來忙?”
她愣愣的問:“你怎么知道都是我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