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傳出了床架子吱呀作響的聲音,和不堪入目的聲音。
婉若轉身就走,不愿意再多停留一刻。
自她進謝府開始,就被三夫人和謝秀云警告,她出身卑賤,要認命,要低頭,她謹小慎微,伏小做低,換來的無非是她們更肆無忌憚的算計。
既然如此,倒不如叫她用下半輩子嘗嘗真正的卑賤是什么滋味。
婉若離開沒多久,一波人就闖進了禪房,當場抓獲這一對偷情的男女。
過了半日,謝秀云和袁兆偷情的消息便一陣風似的在燕京城吹開,直接炸響,成了人盡皆知的丑聞。
連來生藥鋪里買藥材的人都張口不離謝家那位貴女和老男人偷情的丑事。
素月聽著有點心驚膽戰的,忍不住小聲問婉若:“姑娘,這謝秀云的事兒畢竟也關乎謝家的臉面,鬧的這么大,謝家不會來找我們麻煩吧?”
婉若頭也沒抬的記賬:“這和我有什么關系?我今日無非是陪著謝秀林去廟里抄經,連謝秀云的面都沒見上,袁兆也不是我安排去的,這事兒和我可沒關系。”
“那倒也是,是三房自作自受!這事兒姑娘推的干凈就行。”
婉若看著賬本的眸子閃了閃,對別人是推得干凈,就怕有的人不好糊弄。
等到黃昏時分,鋪子要關門的時候,一輛寶蓋黑色雕花馬車停在了門口,謝羨予從馬車上走下來。
婉若眉心跳了跳,他果然是不好糊弄的。
“你怎么來了?”她故作平靜的問他。
“我為什么來你不清楚?”他點漆的眸子看著她,像是能透視人心。
婉若搖頭:“我不清楚。”
“謝秀云的事,是不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