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們捧著一堆東西也跟在后面,忽然一個小丫鬟腳下不穩,崴了一下,一個錦盒掉落在地,一幅畫滾了出來。
“糊涂東西!毛手毛腳的,這東西也摔得!?”大丫鬟喝斥一聲。
婉若幫忙將畫撿了起來,這是一幅水墨丹青,意境遼闊,大氣恢弘。
宣王妃聽到這動靜,匆忙返回來,接過婉若手里的畫,細細查看。
“這幅畫是哪位名家所作?畫工如此精湛。”婉若忍不住問。
宣王妃清冷的眼睛里難得有了幾分生動的笑意:“是我畫的。”
婉若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想不到。
宣王妃眸光又黯然了幾分:“不過是之前的畫作了,我已經很久不畫了。”
宣王妃將畫卷重新卷起來,婉若看到畫卷落下的那一角,清雋的簪花小楷寫著:陳清函。
果真人如其名,婉若心里忍不住道。
送走了宣王府的車隊,素月才總算松了一口氣:“奴婢都要嚇死了,真怕那個江雪君又來找姑娘麻煩!”
婉若收回了視線:“我看她自己處境也沒好到哪兒去,現在大概是沒這個膽子來整我的。”
“那倒也是,宣王側妃聽著風光,但到底也只是側妃,在宣王妃跟前還不是照樣得伏小做低,還有那位生下小皇孫的卓側妃,也夠踩她了。”
“宣王府姬妾數十人,多少雙眼睛盯著她呢,如今江雪君最著急的應該是生孩子,否則地位不穩,她哪兒騰的出手來對付姑娘?”
婉若有些厭煩的皺眉。
“姑娘,時候不早了,該去祥瑞樓了。”素月突然想起來提醒。
婉若抬頭一看天都快黑了,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遲了。
她解下了身上的圍裙,辮子都懶得散開了,直接出了門:“你照顧著店里,我去去就回。”
“是。”
婉若到祥瑞樓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被店小二引著上了三樓,便看到謝羨予已經陰著臉在坐等了。
“你怎么不明年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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