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直接將兔子燈塞到她手里,然后轉身離去。
她低頭看著手里的這盞精巧的兔子燈,剛剛擠滿了胸腔的憤怒好似沒了宣泄之處,悄然無聲的就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喻的酸澀滋味。
婉若回家,許書謹早已經坐在門檻上等著她了。
“阿姐!”許書謹滿臉的焦急,“你可算是回來了,我聽說今晚上突然有了動亂,城防營都驚動了,我還擔心你出事。”
婉若回過神來,扯了扯唇角:“沒什么事,我恰好沒往那邊去。”
許書謹這才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他突然一眼看到她手里的兔子燈,眼睛一亮:“好漂亮的兔子燈。”
婉若將兔子燈遞給他:“若是喜歡,下次再給你買一個。”
許書謹稀奇的拿著兔子燈看了又看:“哪里有賣這樣精巧的燈的?咦,還有開關,這兔子還會吐舌頭,我們學堂里就有人家里專門做燈籠的,我都沒聽他說過還有這樣的燈。”
婉若愣了一下,又應付著:“大概是外地的商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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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足足多了一個時辰,直至下午才散,就因為昨晚的那場動亂。
等到下朝出來,蘇和謝羨予并排走著。
“晉王也真是個老狐貍,昨日之事竟推的一干二凈,分明是他麾下的驍騎營想要借著追殺匪徒的亂子殺宣王,現在倒讓下頭的人頂了罪,他什么事兒也沒有,這一番不是白籌謀了?還以為能借此機會扳倒晉王。”
謝羨予神色冷淡:“晉王在朝中畢竟多年的根基,這次提前留了后手,但未必就全身而退,陛下多疑,雖說沒有處置晉王,昨日之事未必沒有在心里留個心眼。”
蘇嗤笑一聲:“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次沒能一舉扳倒晉王,宣王氣的臉都綠了。”
“陛下也想權衡各方勢力,況且近來北涼的使臣團也快到京中了,家丑不可外揚,此事自然也只有簡單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