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羨予涼颼颼的眼神掃過去,蘇摸了摸鼻子:“當我沒問。”
“小謝大人,您瞧。”劉公公笑呵呵的將浮春酒呈上。
謝羨予接過這壺酒,打開蓋子嗅了嗅,的確就是甘甜的酒香,像是果酒,瞧著并沒什么特別的。
劉公公瞧著他滿意,便立馬道:“咱家讓人將大人挑的貢品送到謝府去。”
“有勞劉公公了。”
謝羨予這才和蘇一起出宮。
“你和你爹提成婚的事兒了?”
“提了。”
“你也真夠膽的,你爹沒抽你呢?”
“晉王的案子已經在審了,強弩之末撐不了多久,他自會想通的。”謝羨予神色淡然,眼里已經勢在必得。
他太了解他父親了,家族的興亡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沒人比他更在意家族利益得失。
說要給他幾日考慮的時間,也無非是給個臺階罷了,否則直接逼他答應下來,他作為家主的面子往哪兒擱?
但只要晉王翻不了身,大老爺松口點頭也是遲早的事。
蘇嘖嘖搖頭:“你這是得把你家鬧的天翻地覆啊,謝家大公子沖冠一怒為紅顏,回頭燕京城又得多一段佳話,我可等著這場熱鬧。”
謝羨予睨他一眼:“你管好你自己吧。”
蘇這風流名聲可是早就名揚萬里了,煙花之地的女子無人不知他的名字,求著他為自己的曲子填詞。
別的官員眠花宿柳都遮掩的嚴嚴實實的,唯恐壞了名聲,唯獨他是無所謂,堂而皇之的出入些風塵之地,身邊的女人隔段時間就換一個。
但稀奇的是竟還傳出了他專情的名聲來,因為他從來不重疊,定是這個好聚好散了才換下一個。
蘇無所謂的搖了搖扇子:“我這種寒門出身的又沒你們這些世家子弟那么多規矩,名聲不名聲的也不重要。”
“等晉王謀逆案破了,你也是有功之臣,適時必定該往上走了,你收斂些。”
蘇入仕也快四年了,當年高中探花,才得以留京任職,但背后沒有家族鋪路,因此在戶部做了四年的從六品主事,這種微末小官在京中并不起眼。
可日后升了官,盯著他的人自然也多了。
“我明白。”
謝羨予回到府里,直接回了松鶴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