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函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這種謠不必放心上,今日之后必然不敢再有人提了。”
陳清函不知事情真假,但這在場的全是宣王的人,誰敢冒著得罪宣王的風險去聲張這種小事?
畢竟曹家的下場已經擺在這了。
婉若心里發苦,旁人不提,他可不一定。
他那么在意林晗,說一個青州他都能生氣,今日卻被人當眾提起她和林晗從前的往事,他怎么可能放過她?
宴席終于散場,宣王都已經喝多了,興致昂揚的親自送謝羨予出門。
“父皇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如今滿朝上下,又有哪個皇子比得上本王正統?也該立太子了才是,卻至今遲遲不立!”宣王又忍不住訴苦。
謝羨予淡聲道:“王爺不必擔心,晉王都倒了,滿朝上下誰還能和王爺相爭?王爺只管安心等待便是了。”
“你這么說,本王就放心了!”
陳清函跟在宣王的身后走出來,一抬眼便看到了站在謝羨予左后方的蘇,他神色淡漠的立在那里,無悲無喜。
“那我先告辭。”謝羨予終于要走了。
婉若轉過身來和陳清函告別:“王妃留步,我先走了。”
陳清函回神,輕輕點頭:“嗯。”
蘇拱手行禮,然后翻身上馬,直接策馬離去。
而婉若跟在謝羨予的身后上了馬車,心神不寧的看一眼他的臉色,袖中的手不自覺的收緊,指節泛白。
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馬車徐徐啟程,婉若看到他藏于眸底的暗色漸漸顯露,心臟被攥緊,覺得這狹窄的車廂里幾乎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
他忽然抬眸,看向她,深不見底的漆眸好像無形的一張大網將她禁錮,她無處可逃。
她呼吸一滯,面色發僵,緊抿著唇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