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看重謝羨予,王爺現在還不好擅動他,但陛下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否則也不必急著立儲,想必最遲明年,王爺便可榮登大寶,適時,那區區謝羨予,還不是任由王爺處置?”
奪嫡之爭殘忍之處就在于,輸掉的那一方注定了只有死路一條。
現在陛下尚在,宣王當然不敢過分,可陛下一旦駕崩,新皇登基,他謝羨予又算個什么東西?
宣王滿意的看著謝相禮:“你比你大哥懂事,本王就喜歡你這種識時務的。”
“王爺謬贊了,謝氏百年世家,最重禮法,王爺本就是正統,奪帝位也情理之中,大哥糊涂,竟背棄王爺,實屬不該。”
“等來日本王榮登大寶,本王第一個殺了謝羨予,”宣王咬著牙,恨的要命。
他又拍拍謝相禮的肩:“謝家還好出了你這么個明事理的兒子,往后謝家沒了謝羨予,謝氏的門楣,還得你來撐。”
宣王繼位也需要世家大族的支持,謝家是世家之首,除掉了謝羨予,謝相禮繼承了謝家,宣王又多一張底牌。
何樂而不為?
“多謝王爺!”謝相禮眼睛發亮。
在謝家當了這么多年的邊緣庶子,終于也有他出頭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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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冬日,謝羨予整日里讓人搜羅各種珍稀藥材給她進補,傷口愈合的快些,看了兩次醫女給她換藥,他也學會了,連換藥都親自來。
在他的精心照料下,傷倒是漸漸好轉了。
只是婉若每天趴在床上,每天一睜眼就是謝羨予,幾乎見不得一個外人,連謝秀珠她都沒見過,悶的有些難受。
他見她悶悶的,又送了一顆糖到她唇邊,溫聲問:“還苦嗎?”
他方才給她喂了藥,那藥汁苦澀,吃完藥他都會給她吃糖壓一壓。
婉若別過頭:“不想吃了。”
他將糖放回碟子里:“那怎么還不高興?”
“我許久沒出府,也不知阿謹還好不好。”
“素月不是在照顧他?我也撥了些人手過去照看,沒什么事,他若是知道你重傷想必也擔心。”
“秀珠昨日是不是送了東西來?我也沒見著她。”
“府中有內鬼,她一張嘴管不住,輕易就被人套話,你傷好之前不許見她。”
“翠竹也兩天沒見了。”
“你見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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