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沒前途的窮書生,他是揚州的解元,是人人稱道的狀元之才!當初你們不也答應了嗎?你們答應過我,若是他能高中三甲,便允他娶我。”
陳清函眼睛泛紅,十四歲的時候,她也曾滿心期待的想著嫁人,想要快些長大。
可及笄的那一年,宣王來余杭巡鹽,父親在家中設宴款待,故意讓宣王見到了她,于是宣王便要求娶。
而她的爹娘,也是滿心歡喜的答應了婚事。
“那孟再有才學不也只是個沒家世的窮舉子?如何能和太子比!你怎么能如此任性!”
“我任性了嗎?你們逼我嫁給宣王,拿孟的前程威脅我,我不也還是乖乖聽話,如你們所愿嫁給宣王了嗎?”
“我聽你們的話,斷了所有的念想安分的嫁了宣王,你們又是怎么對我的?”
陳清函眼里蒙上了淚,笑的慘淡:“你們在我出嫁之后,就把孟冤進了大獄,讓他背上了污名,被奪了舉子的功名,從此不能入仕,斷了前程!”
陳老爺面色一僵,又咬著牙罵道:“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他從前與你有過私情,倘若真的科舉登科,入仕之后在外面亂說你們之前的事,那宣王還能容得下你?”
“所以你們就毀了他!你在意的是我嗎?你在意的只是陳家的前程罷了。”
陳清函眼睛通紅:“他寒窗苦讀二十載,他已經中了解元,先生說他是狀元之才,定能前程無量,可你卻輕易的就毀了他的一切!”
“我都已經聽你們的話嫁了人,可你們還是想逼死他!是你們而無信,你們毀了孟,還想讓我繼續聽話的為家族效力?”
陳清函笑的諷刺:“就因為我聽話,所以你們不把我放眼里,你們能肆意糟踐我愛的人,肆意擺弄我的人生,肆意的戲弄我,那我又憑什么要給你們爭什么家族榮耀?”
“你!”陳老爺震驚的臉都變了,沒想到從來乖順的女兒竟如此忤逆。
“我永遠也不會生下太子的孩子的,”陳清函笑著,已經滿臉的淚水,“陳家想要的榮耀,永遠也別想有。”
“你這個畜生!”陳老爺氣的臉紅脖子粗,揚手就是一耳光扇在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