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來喜靜,偏謝家上下就她最能吵嚷,所到之處一定喧鬧不休,偏母親慣著她,讓她養出了一副驕縱性子,實在不像話。
謝秀珠又委屈起來,趴到婉若的懷里,嚎啕大哭:“爹娘不疼我,大哥哥也不管我,你們分明就是要逼死我,那我去死好了,嗚嗚嗚!”
婉若連忙給她拍背擦淚,一邊又抬頭慌忙問謝羨予:“為什么公爹這么著急給秀珠定婚事?這不是還未及笄,說要慢慢選的嗎?”
謝羨予睨她一眼:“你不是不想搭理我嗎?”
“。。。。。。”
秀珠嚎哭的更厲害了,婉若只好服了軟:“我哪有。”
謝羨予見她低頭,堵在胸腔里的那口氣這才稍稍紓解了些許。
他淡聲道:“現在朝中正是多事之秋,奪嫡之爭不停息,便也無法平靜,父親想必是為了穩妥起見,和定安侯府聯姻,謝孟兩家聯合,皇權更迭對謝家也不會有太大的威脅。”
謝家是百年世家之首,定安侯掌十萬孟家軍戍守北疆,如此強強聯合,方能在亂世之中穩住。
謝秀珠又立即生氣的抬起頭,氣急敗壞的嚷著:“那憑什么拿我的終身大事做犧牲?你們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你們只在乎你們自己!你自己都娶自己喜歡的人,你卻不管我的死活!”
“那你喜歡誰?”他問她。
謝秀珠一下子哽住,突然沒話說。
她又哭嚎著扎進婉若的懷里:“婉若我不活了,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那個孟淮川那個紈绔的!”
婉若蹙著眉抬頭看謝羨予:“當真就沒有商量的余地了嗎?”
謝羨予在太師椅里坐下:“那也得有的商量,她自己也沒注意,讓我給她說什么情?”
“再說定安侯府也并不差,雖說位高權重,但人口簡單,定安侯嚴苛,但常年戍邊,三五年回來一次,那孟淮川是獨子,府中又沒有什么妯娌要處,侯夫人寬厚,老太君和氣,她嫁哪家能有這么清靜?”
婉若聞也忍不住點頭:“這么說來的確也挺好的。”
謝秀珠瞪大了眼睛:“婉若你竟然不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