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間的一個穿著玄色窄袖錦袍,馬尾高束的少年,便是孟淮川了,他眉梢一挑,張揚(yáng)又肆意:“別提了,我爹給我定的親事,他在那么老遠(yuǎn)都還得管我。”
“你可是你爹的獨(dú)子,不管你管誰?”
“誰稀罕!那個謝秀珠聽說又嬌氣又草包,小爺我是行走江湖之人,能稀罕那種小丫頭片子?”
謝秀珠一聽這話,當(dāng)場就炸了,直接沖了出去。
婉若都沒反應(yīng)過來,她就已經(jīng)開始指著孟淮川的鼻子破口大罵了:“你以為我稀罕你?!一個走雞斗狗的紈绔,你也好意思玷污行走江湖四個字!”
那幫公子哥兒嚇一跳,沒想到這謝家姑娘當(dāng)真就在這兒,他們頓時心虛的不敢開腔。
誰知孟淮川也炸了,氣急敗壞的從樹上跳下來:“小爺我那是江湖義氣,你一個成日里悶在內(nèi)宅的丫頭片子懂什么?!你竟然說我只會走雞斗狗?!”
“還江湖義氣,我看是玩投壺都輸不起的癩皮狗!”
之前婉若帶秀珠去定安侯府給老太君賀壽,孟淮川就因?yàn)橥秹剌斄撕蛣e人打起來了。
“我什么時候輸不起了?!那是他作弊!小爺我行的端做得正,若是真有本事我自會敬佩,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我才不屑!”
“找那么多借口,就是輸不起!小肚雞腸,我才不稀罕嫁你這種人!”謝秀珠趾高氣昂。
婉若連忙上前去拉秀珠,生怕他們打起來:“秀珠,我們還是回去吧。”
其他的公子哥兒們也連忙來拉孟淮川:“算了算了,何必和姑娘家計較,這傳出去還不得說你沒風(fēng)度。”
孟淮川壓根不管,氣的臉都青了:“你以為我稀罕娶你這種一無是處的草包?”
謝秀珠又炸了,掙開了婉若的手:“你長得跟桿子似的,真不知道定安侯那么威風(fēng)凜凜的大將軍怎么養(yǎng)出你這樣繡花枕頭一樣的兒子。”
“你竟然說我繡花枕頭?!小爺我這次圍獵都是第三名!”孟淮川險些氣到心梗。
定安侯是在戰(zhàn)場上歷練出來的魁梧,孟淮川才十八歲,但也是自小習(xí)武的,只不過一張臉長得清俊了些,瞧著沒什么行伍出身的威武。
他最恨別人說他秀氣!
孟淮川咬著牙指著她的鼻子:“總好過你臉大如盆,也不知小謝大人那般清風(fēng)霽月之人,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