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領看一眼這銀票,眼睛亮了一亮,收了錢,冷哼一聲:“行,你們這處我就寬限三日,最多三日!”
然后帶著人烏泱泱的走了。
“你沒事吧?”李璟昭連忙問她。
婉若白著臉搖頭。
“你放心,他們拿了錢至少三日內是不會來了。”
婉若卻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臉色難看的很:“只是不來錦尚堂,別處的病人不照樣在抓?”
這幫禁軍出了錦尚堂,便又立即去抓旁人,但凡有敢反抗的當場就殺了。
若真的如此草菅人命,得死多少人。
李璟昭眉心緊蹙:“這禁軍當真是無法無天,只怕是眼看著皇帝病重,想要將瘟疫的事鬧大,逼皇帝盡快立儲吧。”
如今皇帝病重,立儲之事至今懸而未決,朝中看似平靜,實則各方勢力都已經開始了最后的博弈。
不用想也知道,這場突如其來的瘟疫,必定也只是奪權的工具,這些無辜的百姓,也注定了只是犧牲品。
婉若看著滿殿痛苦的滿目猙獰的病人,袖中的手攥緊。
李璟昭沉聲道:“這場瘟疫是斗垮宣王的利器,只有鬧的更大,才能讓陛下更憤怒,對宣王更加失望,這立儲的節骨眼上,用這種手段,可真是高明。”
婉若冷聲問他:“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的,你心里很清楚不是嗎?時至今日,你還看不出來?這場瘟疫由誰操縱?如今京中,能有如此權力做這件事的,狠得下心做這件事的,又有誰?”
婉若面色緊繃,握著藥碾子的手都緊了緊。
李璟昭神色微凝:“我知道你嫁他并非你所愿,你被他強娶,丟下了自由,也不能再隨心所欲,他倘若真的在意你,也不至于向這些無辜的百姓下手,他難道不知道,你是個大夫,醫者仁心?”
“我就要回北涼了,可我真的放心不下你,你被迫和這種心腸狠辣之人在一起,往后又該如何?”
婉若沉默了片刻,放下了藥碾子,抬眼看他:“所以你能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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