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方落,便聽到帳篷里傳來謝相禮急躁的聲音:“別,別走。。。。。?!?
眾人面色又是精彩紛呈的變化著,各自面面相覷,眼里都寫著:原來如此。
祝嘉還想辯解,卻忽然猛一抬頭,對上謝羨予冰冷的眸子,一瞬之間好似明白了什么。
那壺送到他桌上的酒,他沒喝,他的營帳,他也沒睡。
她便是再蠢,也終于能明白過來,這是他給她設的局。
謝羨予神色冷淡,隱隱諷刺:“定安侯府的教養,也不過如此。”
祝嘉的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的難看,旁人只以為他在說她和謝相禮不知廉恥,可她卻知道,他說的是她。
蔡將軍得知此事也急匆匆的趕來,看到祝嘉的那一瞬臉都綠了。
“這,這,這。。。。。。這可怎么。。。。。。”
若是旁人,必定軍法處置,但祝嘉不一樣,她是定安侯的義女,人人皆知她父親對定安侯的恩情,也孟家軍上下對祝嘉都是格外的照顧,又怎敢放處置她?
便是侯爺,怕是也不忍心下狠手的。
謝羨予淡聲道:“事已至此,謝家自不會推諉,回京便先定親吧,相禮也不是個始亂終棄之人?!?
話雖如此說,可他看著祝嘉的眼神,眸底卻殺氣乍現。
蔡將軍還不明所以,一聽這答復連連點頭:“好,好??!如此甚好!”
嫁謝家也好,雖說謝相禮只是庶子,但畢竟也是謝家嫡系一脈的,又是謝羨予的親弟弟,這也能和侯爺交差了。
祝嘉倉惶的搖頭:“不,不。。。。。。”
謝羨予不耐煩再應付,直接轉身就走。
蔡將軍留下收拾殘局。
慶安跟上謝羨予的步子,忍不住低聲道:“那祝嘉嫁了二公子,往后豈不是要進謝府?”
“進謝府?”他冷嗤,“你以為我推謝相禮出去是為什么?”
慶安呆呆的搖頭。
謝羨予眸光陰鷙:“因為謝相禮,死期將至?!?
“什,什么?”
“你即刻回京,去我書房,書架上第三格的抽屜里拿那份密函,親自送到李御史的手里,那是謝相禮勾結皇后的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