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歲歲輕輕扯著他的袖子,小聲說:“老爺爺你別罵我小叔,不關我小叔的事,小叔也是才開始養我。”
之前她都是跟著媽媽的。
但也不怪媽媽,媽媽生活得也很辛苦,能把她養大,已經很好了。
小姑娘怯生生的,還一個勁兒地護著賀景行,白老也不好再罵,立刻讓人去做藥膳了,還給賀景行熬了藥,用的都是最苦的藥。
臭小子,苦不死他,看他以后嘴還敢不敢那么毒。
結果沒苦到賀景行,先把歲歲給苦得打了個哆嗦,小臉都皺成了一團,“白爺爺,這藥怎么這么苦啊。”
不是,她怎么還幫賀景行試藥啊。
賀景行倒是都喝習慣了,端著一口悶了,歲歲在一旁看著,小臉皺得更緊,仿佛喝藥的人是她一樣。
她心疼壞了,等賀景行一喝完,立刻給他端來水漱口,又拿糖給他吃,連糖紙都幫他剝好了。
白老看得牙酸,又重新寫了個正常的方子。
算了算了,還是別折騰他了。
這折騰的分明就是小丫頭啊,怪招人心疼的。
臭小子,命挺好,從哪兒撿來這么乖巧的小姑娘啊。
他也想撿一個。
他忍不住把這話問了出來。
賀景行摸著歲歲的小下巴,嘴角上揚,第一次對賀淮川有了點好感。
他說:“天底下獨一份兒,你去夢里撿吧。”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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