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怎么樣?我做的不錯吧。”賈‘玉’裴得意的挑眉看她,臉上寫滿了四個字,“快夸我吧!”
薛黎被他打斷了思路,收起了那些遐想,看著他急‘欲’得到肯定的樣子,輕輕一笑,先把想爬上翻車的唐丫丫抱下來,細心的給她擦干了臉上的水珠,才不緊不慢的說,“有什么好不錯的?”
“翻車啊。你不是說我做不出來么,你看看,我做的這個是不是比你見過的都好?只怕馬德衡轉世也做不出比這更好的了。”賈‘玉’裴洋洋自得的說,的確他也有驕傲的本錢。他以前從未接觸過這般農業機械類的東西,只是憑著薛黎的一句話,不眠不休的找了所有能找到的資料,偷偷瞞著姐姐跑了好幾趟鄉下的田間,集眾之所長,竟也造出了翻車。
德衡是馬鈞的字,薛黎聽了他的話,面上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波’動,只是淡淡地說:“拾人牙慧有什么好自豪的。”
“拾人牙慧”,薛黎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就把小孩兒自信心從頂峰打落到谷底看著他臉上來不及收的得意之情變成錯訛,然后又是一臉的不服,薛黎繼續說,“你雖然做出來了,可是有哪一項你自己發明的呢?每一點不過都是仿照前人經驗,那隨便一個不識字技術嫻熟的匠人都能做到,有什么值得自豪。難道自豪你比一般的工匠更手巧一些?”
其實薛黎在心里還是為這個小孩兒的聰明喝彩的,只是他太容易驕傲。賈珍珠說過他這個弟弟,所有的東西他都涉獵一二,略有所得便丟下不管,淺嘗輒止。博而不‘精’。所以她頗為擔心,但他偏偏又‘性’子高傲聽不得勸,所以想要他努力。xs555xs555…鼓勵遠遠不如打擊。
薛黎心里還是極盼望他成才的,所以抓到任何機會打壓他。果然。聽了薛黎地話他默不作聲,不過眼里極是不服。只是他也夠頑強的,幾次三番的被她打壓,不但沒有灰心,反倒升起一股好勝之心。總想做出點什么來讓她瞠目結舌,從心里徹徹底底地服自己一番。
“你要想我服你,也不是沒有辦法,”薛黎看著他倔強的眼神,臉上笑地更是欠扁,理理鬢邊的頭發,慢斯條理的說“只要你能做出,”
“嫂子,嫂子。不好了,不好了的”薛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慌慌張張地呼叫聲打斷,抬頭一看正是惠云叫著從小樹林那邊繞來。
“你怎么來了?”薛黎看她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神‘色’慌張,像是有什么大事發生一樣。她今天帶著孩子們出來跟賈‘玉’裴看他新作的水車。惠云在家看家。不是一切都正常么,怎么這個時候跑過來了。“打。快要打起來了。”惠云跑進了扒在樹上喘氣,結結巴巴的說不清話,把她們幾個聽的著急的。
“打起來,什么打起來,怎么打起來,誰跟誰打起來,別慌,慢慢說。”薛黎見她急成那個樣子,忙過來幫她拍拍背,邊順氣邊問道。
惠云大口的吸了幾口氣,這才把話說清楚。“是我們村的要跟劉家梁上的打起來了,為了搶水,他們上面兒地把水攔了。”
薛黎一聽這話立馬眉頭就皺了起來,果然這事還是發生了。五月里整整一個月沒下過雨,村里‘弄’了幾次祈雨絲毫沒用,‘春’旱到了六月后更越發嚴重了。她之前就聽村里的媳‘婦’們說閑話的時候說過,“說是若現在上游地村子卡了水,那日子可就難過了。”那個時候還笑著安慰說上面未必會做這般絕情地事,沒想到竟然真的發生了。
可是現在,薛黎抿緊了嘴想到,雖說沒有下雨,可村前那條河也不淺啊,又不是不能過活,為什么上游地人要卡水呢?
現在沒空想那么多了,先去看看情況如何,想到這里薛黎冷靜了一下頭腦問道“在哪里打,人多不多,情況嚴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