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沒有用到三天的時間,實際上等第二天晚上,就帶著房契和賣身契來了。
“這個,你是從哪里‘弄’來的?”薛仁貴看著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這小子那天晚上喝醉了酒,明明叨念著自己一貧如洗家徒四壁么,怎么忽得出手這么大方?
薛訥跪坐在下方,沒有半點得‘色’,面容上全是恭敬,“您放心,一不是偷的,二不是搶的,來路都很正當。”
當下薛黎也‘迷’‘惑’了起來,前天晚上說完話自己跟蘇靖就被老爹給隔離開了,雖然有充滿同情心的丫環們偷偷遞話,可她只知道蘇靖讓他不要擔心,卻不明白蘇靖從哪里得來這么多財物。
薛仁貴神‘色’變幻了好幾遍,最后卻是一哼,找茬說道“這些東西是哪里來的?你不說明來歷我是不會答應你的請求的。”
蘇靖無奈,只得老實的答道“都是朋友送的。我在京城有幾個好友,他們得知我要成親之后,送來這些東西做為賀儀。”
“什么,”薛仁貴手一抖茶水都撥了出去“這怎么可以作數!”
“這怎么不可以作數。”蘇靖鎮靜的反駁道“你只說我要我拿出這些東西來,卻沒有規定我用何種手段獲取,沒有說明非要我親自賺來不可,也沒有說明不可以接受別人的幫助。”
被涮了被涮了,老子一輩子識人無數,沒想到到頭來竟然讓這么個愣頭青給涮了!薛仁貴被蘇靖反駁的啞口無。腦子里不停的回響著這句話。
“這,這個,這個不能證明你地能力,不能算數。”薛仁貴咬牙切齒了半天,才想到這么個理由。
“誰說不能證明我的能力?能善于借用周圍的人事物。本來就是一種能力。你老人家的帶兵打仗。難道不用借助外力,不帶手下。自己單槍匹馬的上陣不成?善假于物,善假于器。善假于人,因地制宜,因時制宜,隨機應變,善用一切可以利用地人事物來達到目地。這難道不對?”蘇靖回答的老老實實,卻把薛仁貴氣地個半死。這話后面那長串話是他常教訓自己那榆木腦袋的兒子地,誰料到有一天會被人用來反駁自己。
噢也!靖哥做的帥,好樣的!薛黎在心里歡呼著,沒想到笨笨的蘇靖竟然有這么聰明的一天,竟然能把薛仁貴說地啞口無兼臉‘色’發青。
看著兩個人就要說僵,薛黎覺得是自己站出說話的時候。
“好了,爹,你就別氣了。靖哥一向呆的很。難得這么聰明一次,你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薛黎重新斟了杯茶給薛仁貴。笑嘻嘻的勸道,“你就答應了嘛,難不成還真的要等我肚子里的孩子出來求你才成?”
“就是,我看蘇靖這孩子也蠻好的,憨歸憨,可腦子‘挺’靈活的,小妹跟他一定不會吃苦。”烏麗雅也在旁邊幫腔說道。
薛訥剛要說話,被自己老婆在底下一掐閉了嘴,只見樊梨‘花’也笑‘吟’‘吟’的勸道說“公公,小娘說地話在理,像我們這種人家哪會在乎那點彩禮,你不過只是想看蘇靖地誠意罷了。眼下他顯示出了誠意,我看目的也都答到了,不如應承了吧。要是舍不得小妹受苦,我們多送點嫁妝就是,總好過她被京城哪個‘浪’‘蕩’子求去了。你想想萬一她嫁入候‘門’,規矩又多,婆媳妯娌之間關系又難處,還得看人顏‘色’受人話語,哪比得上嫁了蘇靖在你羽翼下護著自在?”
樊梨‘花’開口,就比烏麗雅說地話說服力強了很多,薛黎當下也拼命點頭,暗地里給樊梨‘花’遞了個大拇指。
眼看著屋里一邊倒的形勢,群眾們的呼聲很高,薛仁貴也坐在那里不動了,似乎勝利就在眼前,薛黎不由得興奮的磨掌擦拳。沒想到卻陡生異變,薛仁貴猛的一拍桌子,連茶杯都震了幾震,高聲說道“這家還是我在做主呢!輪不到你們教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