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請稍候,這圖大概還要一個時辰之后才能完成,你們不妨去別處走走再來看。我寺中后山有佛像數尊,規模面積皆是京城之冠,平日里有很多人來游覽,如果你們沒看過,不妨去走走?!背隽硕U房,領路的小沙彌很是熱情的介紹道。
“多謝指點了?!毖栊χx過,然后同蘇靖并肩走了出去。
被家里的那群人‘騷’擾不過,她還是跑來‘迷’信了一次。不過好在有蘇靖陪同,身邊又沒有其它不識趣的人‘騷’擾,一路行程還是很開心的??粗潘嘛L景清幽秀麗,齋飯又美味可口,而且沒有人跳出來吼著說“臭小子你給我站到三尺以外去”,真是在家都享受不到的兩人獨處時光啊!想到臨走時個個都推說有事不來,只是怪笑嘻嘻將準備的東西塞到蘇靖手里,薛黎也就明白她們的意思了。
看來還是群眾路線發揮了作用!雖然老爹同意了他們的婚事,但是仍然別扭的緊,嚴禁他們在親事之前‘私’下里見面。趕了小娘跟薛黎同住以便監視,而蘇靖更是被拎到了園子西側客房里住著,跟薛黎一人一東一西的牛郎織‘女’,而他老人家就做了守在銀河中間的那個王母娘娘。
十來天里,蘇靖就只能在夜里要么偷跑去看看薛黎,要么就是在丫鬟們的幫助下投遞幾個紙條出去。可憐了蘇靖認識的那幾個字,經常薛黎的一封信他要查上半天的字典才能讀通。不過這也有好處,那就是蘇靖地認字量總算是突飛猛進的得到了質的提高。
“那老和尚的圖畫的真不錯。真不知道我們地寶寶將來生出來是不是那個樣子。”出了禪房兩人順著小徑慢悠悠地往山后踱,道路兩邊種了不少的梅樹,這時正是‘花’開時節,紅燦燦似云似霞好不漂亮,薛黎看地好玩。便一邊搖著梅樹。偷了人家一只梅‘花’來嗅。
蘇靖忍笑看著她貪玩的樣子,好久都沒有這樣悠閑自在了。兩人之所以在這里逗留這么久。是因為這家寺廟有個很出名地老和尚善于畫佛像,尤其是送子觀音圖。在京城很是有名。樊梨‘花’說京城好多人家年輕的夫妻都來求的,所以特地吩咐薛黎前來,而臨走之前蘇靖也接到甄子墨類似的建議。因此就算人多,兩人也耐著‘性’子排了下去。等見輪到了他們,見到老和尚的畫工兩人才覺得這番辛苦沒有白費。送子觀音懷中那像薛黎地‘女’娃娃和像蘇靖的男娃娃真是粉嫩可人,看的兩人大喜過望。不過因為畫像只是畫了初稿,上‘色’裝裱還有一大串的功夫,因此兩人便遵從小沙彌的建議去后山游玩。
“肯定比他畫的還要好,”蘇靖笑著搭腔道,“要不然的話我們多生幾個,一個兩個不像,十個八個總該可以了吧。”
“滾,你以為我是母豬??!”薛黎沒好氣的笑著罵道。臉卻不禁有些微微發燙。沒辦法,每次聽到他說這種類似于調戲的話還總是會害羞。
越到后山。梅樹就越多,紛紛繞繞一***跟云海似地,美不勝收。你當然不能指望兩個熱愛種田地人對此有什么詩賦歌詠了,當下話頭很快就扭曲到了這一年能收多少梅子腌多少梅子釀多少梅子酒上了。結果就這樣還真讓他們遇到了一個看守梅園的老僧人,就此共同話題三人是聊地相逢恨晚,才知道這寺院自己腌的梅子也是一項不小的收入。老僧人也許是一個人看園子寂寞了太久了,陡得見到兩位志同道合的年輕人的,當場也是熱情非凡,就要請他們去嘗嘗今年才腌漬的梅子。薛黎自從懷孕之后也是對這些小零嘴的東西很感興趣,順便還想偷學人家的方法,所以一聽就嚷嚷著要去見識見識。蘇靖聽到說東西都在地窖里藏著,不忍心讓她爬上爬下辛苦,便讓她在原地隨便逛逛,自己跟老和尚一起去了地窖。
薛黎一人呆著無聊,便漸漸的在附近逛了起來。梅林之中有不少的佛塔和佛像可以看,大多都是薛黎沒見過的樣子,她也認不得都雕的是什么玩意兒,所以就湊過去看那上面的碑文。
“請問你知不知道哪條路可以通往大殿?”正看的入‘迷’,背后傳來一個好聽的‘女’聲。薛黎回過頭去望,只見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站在路邊的小徑上問話,聲音雖然柔和,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薛黎瞅了瞅,一時在稱呼上犯了難,這年頭京城的‘女’人一個比一個保養的好,四十歲的像三十歲,三十歲的像二十歲也不算夸張,她只覺得眼前這‘女’人肯定不年輕,卻分不出到底是哪個年齡段的,所以大嬸還是大姐的稱呼在舌尖轉了半圈還是吞下,撥開‘花’枝走了出去,笑著指指岔路口的一條分道說“你順著這條路走就是”,心道這樣總算沒錯吧。
“你,”沒想到那‘婦’人看到薛黎的面容,便像見了鬼似的踉蹌著退了兩步,差點跌倒。嚇得薛黎趕快伸手想扶起她,卻被一直‘侍’立身旁的紅衣少‘女’搶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