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刀砍死,真黑啊!
張嘯呆立當(dāng)場,面色蒼白。
他此前給周青凰下藥,已經(jīng)得罪了周家。
如果殺了上官昊,豈非把上官家得罪死了?
同時得罪陵城的兩大家族,他張嘯就算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啊,就算是虎頭會背后的龍海商會出面,也不見得能保下他。
“大、大哥,我、我……”
張嘯嘴角囁嚅,額頭直冒冷汗,渾身寒氣上涌,身體都僵硬住了。
“看不出來,張?zhí)弥鬟€挺講義氣啊,這是要犧牲自己,保住上官家的少爺?”
陸風(fēng)瞇著眼,似笑非笑的說道。
張嘯渾身一顫,張了張嘴,但咽喉像是被掐住了般,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口。
“哈哈哈……”
倒在地上的上官昊狂笑而起,寒聲道,“狗雜種,你不敢殺我,你還想讓張嘯殺我?張嘯就更不敢動我了,在我眼中,他不過是一條走狗。豈有狗反咬主人的道理?”
“我草泥馬!”
“你他媽說誰是狗?你特么才是跟一條死狗一樣!都這時候了,你還狂傲個毛線啊?一個廢物罷了,沒有上官家庇護,你連條狗都不如!”
張嘯一聽上官昊狂傲自大的譏諷,他心里破防了,積壓的火氣立馬爆發(fā)。
當(dāng)初若非上官昊找上他,讓他買下這棟大廈跟周家坐地起價,哪有眼下這些事情發(fā)生?
狂怒之下,張嘯拎起地上的長刀,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手起刀落,砍下上官昊的兩只手臂。
“啊!!”
“張嘯,你這個狗東西竟敢傷我?你死定了!不僅是你,連同虎頭會都要覆滅啊!”
上官昊慘叫而起,語氣怨毒的嘶吼著。
張嘯伸手摸了一下濺到臉上的血,事到如今,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沒有別的路可選。
至于上官昊的嘶吼,張嘯充耳不聞,他目光一轉(zhuǎn),看向場中的大幾十號人手,寒聲道:“你們?nèi)冀o我上,每人都砍他一刀!誰他媽要是不動手,我就斬了他!”
場中的黑衣大漢心頭一凜,聞后全都沖上來,對著上官昊一陣亂砍。
陸風(fēng)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之意,深深地看了眼張嘯。
這家伙,看似粗獷,實則心細如發(fā)。
上官昊身份非同一般,殺了他等于得罪了上官家,一旦被查出,必死無疑。
場中人多眼雜,萬一手底下某個人在巨大利益下叛變,向上官家告發(fā),那張嘯可就逃不掉了。
畢竟,張嘯也不敢保證,他手下這幫人沒有反骨仔。
現(xiàn)在倒是好了,誰都來砍一刀,等于誰都是殺死上官昊的兇手,誰還敢去告發(fā)?
漸漸地,上官昊絕望、驚駭、悲慘的嘶吼聲逐漸平息。
當(dāng)眾人都停下來的時候,上官昊已經(jīng)變成一團血肉爛泥,就算是他爹媽來了,也認不出。
周青凰、麥冬看著這一幕,都感到有股寒氣上涌。
周青凰目光一轉(zhuǎn),禁不住朝著陸風(fēng)看去,她很好奇,這個年輕人是誰?
簡簡單單的一個手段,無形中等于控制住了張嘯。
“大哥,您看還滿意嗎?”
張嘯走到陸風(fēng)面前,腆著臉笑著。
“我只是來要個債,非要鬧成這樣……”
陸風(fēng)搖了搖頭,他也是無語,隨后看了眼張嘯,說道,“你們虎頭會拖延葉家的債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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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刀砍死,真黑啊!
“大哥,我馬上轉(zhuǎn),這就轉(zhuǎn)給葉家公司的財務(wù)。一千萬整對吧?”
張嘯的態(tài)度也來了個180°大轉(zhuǎn)變,忙不迭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