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白石公,曹纓已經(jīng)對漁州動兵,南線大軍也將面臨大戰(zhàn),秦國抽調(diào)不出兵馬了。但若是晉王肯歸順,我將會以鎮(zhèn)國隱相之名從北方請來十萬兵助他抗擊魏國,但他要退守黃沙北岸。”
謝三娘一驚:“歸順?大秦?”
江凡卻搖搖頭:“當然不是大秦,而是……大周。”
謝三娘愣住:“他本就是周臣……不對……”
“呵呵,是呢,我要他真正歸順大周,交出兵權,我會請明皇陛下接收,我想陛下會下旨承諾他一個晉國公,世襲罔替,永享富貴。”
“這不可能吧,歸順大周和歸順大秦還有什么不同?”
“還是有的,賭他一個期望,期望大周不會甘心禪讓的事。”
“禪……禪讓?”
江凡抿嘴一笑:“司馬棘心里有數(shù),從我大婚他就明白,遲早有這么一天,但是晉國歸順,皇庭有了力量,或許就是個變數(shù)。”
謝三娘猶豫道:“問題是晉國如今堪比全盛時期,他怎么會歸順,而且從王降到公?”
江凡淡淡道:“全盛時期的晉國,是項臣的對手嗎?”
“這……當然不是。”
“所以呢,機會給到了,剩下他自己選擇吧。”
謝三娘神色變幻:“屬下還是覺得,他一定不會……”
“是,我也知道,但今天不會,明天呢?這個命題留給他就好。”
謝三娘沉思良久:“那么敢問,主上這十萬援兵從何而來?”
江凡笑笑:“請來的嘛,請關山胡家、魯西姜家出兵啊。”
“可是,晉王明知道關山胡家就是您的盟友,您似乎沒理由不直接請他們幫襯啊。”
“誰說的?胡家從來沒有公開過和我的關系,反而一直效忠的是皇庭,而如今……曹子健正在招攬胡家投靠魏國……”
“曹子健……魏國?”謝三娘蹙起眉頭,隱約感覺到事情大不對勁。
“呵呵,是啊,曹子健被魏王調(diào)往東北境,為了穩(wěn)住胡家和魯西姜家,開出條件并不稀奇不是。而胡關山坐山觀虎斗,擇主而投也沒什么說不過去。”
謝三娘跟了王璇璣這么久,腦子不是一般的好使,隱約察覺,曹子健可能有問題。
“主上,恕我多嘴,您在魏國有曹纓不奇怪,但曹子健,是真的……”
江凡哈哈一笑:“三娘啊,你受老王熏陶,果然不同凡響。不錯,曹子健也是我的人。”
謝三娘當時就呆住,咋說的?魏國掌兵權的公主,和如今魏王唯一獨苗,未來的國主,居然都是主上的人?
一瞬間她感覺渾身都打了個冷顫。
“好了,曹子健的事,你就不要問了。把消息傳遞給白石公,至于見面,就說我忙于戰(zhàn)事,抽身不暇。”
“白石公一定憤怒非常。”
江凡淡淡道:“憤怒解決不了問題,而且,他未必憤怒。”
謝三娘大為不解。
江凡笑笑:“司馬如已見過聞人太師,我想白石公也差不多了吧,這次,正好借不見,來看看白石公的態(tài)度。若他并不憤怒,就告訴他,天下不合何以問上。”
謝三娘十分不解,但也不敢多問:“若他憤怒如何?”
“那就是還沒做那件事,告訴他,從聞人太師那走走路子。”
至此,謝三娘已經(jīng)敏銳感覺到,聞人太師一定有問題。
“還有個問題,假設他同意幫助說服晉王,那么該如何讓晉王放棄半壁?黃沙以北,可是晉國大半江山啊。”